“我传闻,锦衣卫已经将惧罪叛逃的相野雄飞缉捕归案,为何至今还不定他的罪?”元承敏顿了一顿,一脸沉痛的道,“公主死得惨痛,王上一再来信诘问,但愿能将罪犯绳之以法。卑职不明白,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为何还不判罪?”
金永大似是已然入眠,床上没有挂帐子,金永大抬头躺着,黑暗中只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元承敏看起来规复得不错,脸上有了几分赤色,他穿戴一身红色军人袍,只是右边的衣袖空荡荡的。
黑衣民气中一紧,诘问道:“你可晓得,那金永大到底交代了甚么?”
在金銮殿上,高丽和东洋的特使各执一词,吵成斗鸡眼,几乎动起手来,都跪在地上,要求萧璟给他们主持公道。
柳永浩恭敬的道:“多谢陛下体贴,我等统统都好。”
顾怀清一脸诚心的拍着玄彬的肩膀:“幸亏发明得及时,这位小兄弟或许另有救,你放心,我会请最好的大夫给他医治。”
元承敏和玄彬眼睁睁看着顾怀清分开,却也不敢当真禁止他。
金永大自被带走,便音信全无,元承敏派人去问,顾怀清却答复,金永大病情甚重,但太医警告急抢救,请他们不必担忧。
柳永浩看氛围不对,从速打圆场:“顾大人息怒,两位统领也是忧心公主之死,说话朴重了些,大人千万别见怪。”
“天干物燥,谨慎火烛——”
这时,四下里亮起灯火,沉沉的暗中被遣散,无数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围拢过来。
柳永浩给元承敏和玄彬使眼色,谁知两人却假装没瞥见,还是一脸诘责的看着顾怀清,仿佛他不给个说法,就不等闲罢休。
金永大还未说话,顾怀清便大惊道:“哎呀,不好!这位小兄弟眼白发黄,面色发青,像是染了时疫啊!”
“元统领仿佛表情不佳。”顾怀清看似随便的说道,“是不是我国那里接待不周?”
顾怀清却轻描淡写的道:“本官了解你们的表情,但此事事关严峻,吾皇自有分寸,请你们再耐烦等候几日,就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东洋的相野大将也不是茹素的,也告急遣派使臣过来,宣称高丽公主之死存有疑点,在统统尚未查明之前,不该该仅凭高美人的一面之词,就仓促给相野雄飞定罪,不然将使两国邦交受损,贻害无穷。
顾怀清啪的一声将茶碗扣在桌上,脸沉了下来。
顾怀清嗯了一声,又问:“元统领伤势如何?”
相野雄飞则被关在锦衣卫的诏狱,但并不判罪。萧璟对外鼓吹身材不适,对两国使者避而不见,连续几日,都是如此,案子毫无停顿。
“没有。”元承敏点头,游移了一下道,“卑职并无不满,只是心中有些不解,还望大人解疑。”
顾怀清问候了几句,传达了天子的体贴,把御赐的贵重补药赠给元承敏,元承敏谢了恩,神情倒是淡淡的。
黑衣人猝不及防,胸口挨了一脚,闷哼一声,却咬着牙挥剑猛攻,欲取别性命。
他们离京的这段时候,小天子萧璟的日子也不好过。
崇禄大夫柳永浩听到通报,不敢怠慢,从速出门驱逐。
青州间隔都城约莫一千里,段明臣一行人加快速率,日夜兼程,两日以后,终究赶回了都城。
黑衣人不敢恋战,朝门外奔去,刚到门口,便听到纤细的破空之声,他觉得是暗器,便侧身闪躲,谁知那并不是暗器,而是一根细如牛毛却非常坚固的天蚕丝,卷住他的手腕,他感受手腕处一阵撕扯剧痛,闷哼一声,左手拿不住剑,长剑当啷一声脱手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