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陛下效力,是我的幸运,陛下若不放心,能够命我为钦差大臣,赐一把尚方宝剑,上面刻着代天巡狩,替天行道!”顾怀清拿起墙上挂的装潢佩剑,萧洒的比了个姿式。
顾怀清看了萧璟一眼,心想,安王世子越是废材,您不是应当越放心么?不过做天子的都狐疑重,萧对于任何能够威胁皇权的人,都不会放松鉴戒。
顾怀清略带不屑的道:“不如何样,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此中的风骚纨绔罢了。”
顾怀清的脑海中闪现起一双多情的桃花眼,身穿红色深衣、风骚俶傥的世子,继而就想起晋江书院前后惨死的三位姣美墨客。固然最后证明这三人并非萧珏所殛毙,但是不成否定,他们的死多多极少也因为萧珏滥情而引发的风骚债。
顾怀平悄悄的听着,作为天子的亲信,他天然看得出来,萧璟迩来压力很大,安王世子的事情还是小事,固然能够有隐患,但毕竟还未浮出来,倒是迩来各地此起彼伏的白莲教叛逆,让他非常头疼。
萧璟嗯了一声道:“统统人都这么说,可朕还是感觉奇特,裕皇叔文武双全,天纵英才,安王妃也是出身崇高的王谢闺秀,萧珏是他们独一的子嗣,照理来讲,家教不成能如此差才对。”
不过,此时不表忠心更待何时?何况,萧璟这些年来待他不薄,于公于私,顾怀清都乐意为萧璟效命的。
顾怀清跪坐着的身躯微微前倾,浅笑道:“不如……让微臣为陛下分忧?”
望着萧璟略显肥胖的脸,另有鬓边早生的几根白发,顾怀清深感做天子的辛苦,外人看起来天子是至高无上,风景无穷,实在无时无刻不接受着庞大压力。
“谢陛下犒赏。”顾怀清接过来,盒子虽小,却很有分量,翻开一看,内里躺着一块沉香木镶金边的令牌,上面刻着张牙舞爪的九爪金龙。
“你觉得是看戏啊,尚方宝剑都出来了!你也不是不晓得,自□□开朝,大齐就没有过尚方宝剑这类东西。不过,固然尚方宝剑没有,朕会给你一块御赐金牌,有此牌你便可号令本地的官员,乃至调令军队。”
是以,非论是前朝还是本朝,白莲教都被列为邪门歪教,是朝廷重点打击的工具。但是,不管采取如何的禁令,白莲教仍然像固执的香花,不但没法肃除,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白莲教发源于前朝,本是一个官方宗教,发源于佛教白莲宗。白莲教颠末数百年的时候,敏捷生长强大,演变出无数分支,遍及在天下各个角落。他们的团体教义类似,一概都尊崇偶然圣母。教众无需削发,非论男女,他们常常夜晚集会,天明散去,宣讲教义,勾惹民气。
萧璟叹了口气道:“只不过朕能够信得过、又有才气担负此任务的人,举朝高低,寥寥可数啊……”
但是,人间亲情放在皇家,就不能那么纯粹了。为了钳制安王,萧璟费了很多心机,才让安王世子分开封地上京读书,好不轻易把人放在眼皮下羁系,才不太短短一年时候,就又要送人归去。有道是纵虎轻易擒虎难啊!
“太后是甚么态度?”顾怀清问道。
“龙生九子还个个分歧呢,即便安王是天纵英才,他的儿子却一定就能跟他一样超卓啊?”顾怀清又问,“陛下为何俄然问起萧珏?他不是不久前自请去清远寺悔过修行了么?”
太后当年在宫里也是杀伐定夺的短长人物,不然也不能坐上皇后的宝座,谁知年纪大了,倒是每天吃斋念佛,另有了妇人之仁。
萧璟悄悄一叹:“唉,不过也唯有你,才最体味朕的心机,你又聪明又忠心,举朝高低,朕最信赖的人就是你,换了旁人去,朕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