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向来对萧珏很有好感,要不然之前也不会想把侄女赐婚给他,只是厥后出了书院的事,萧珏遁入寺院修行才作罢。前日,安王妃的母亲进宫,向太后哭了半天,说她薄命的女儿只求死前看儿子最后一眼,太后看她不幸,态度就松动了,跟朕说不如就让萧珏归去一趟,尽一尽孝道。”
萧璟嗯了一声道:“统统人都这么说,可朕还是感觉奇特,裕皇叔文武双全,天纵英才,安王妃也是出身崇高的王谢闺秀,萧珏是他们独一的子嗣,照理来讲,家教不成能如此差才对。”
“你觉得是看戏啊,尚方宝剑都出来了!你也不是不晓得,自□□开朝,大齐就没有过尚方宝剑这类东西。不过,固然尚方宝剑没有,朕会给你一块御赐金牌,有此牌你便可号令本地的官员,乃至调令军队。”
这时候白莲教本地的分支就带领哀鸿策动了□□,叛逆兵只用三天就攻占了三座城镇,杀了本地官员,洗劫粮仓,掳掠富户,烧毁城郭。山东都批示使冯琨率兵马前去讨伐,竟被打得大败而回,传闻那白莲教的头子会妖术,撒豆成兵,剪纸驱鬼,神通泛博。
顾怀清听了皱起眉头,皇室当中能有多少骨肉亲情?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有人会不择手腕,杀妻灭子残害手足,甚么事做不出来?
望着萧璟略显肥胖的脸,另有鬓边早生的几根白发,顾怀清深感做天子的辛苦,外人看起来天子是至高无上,风景无穷,实在无时无刻不接受着庞大压力。
不久前,山东大旱加上蝗灾,庄稼颗粒无收,受灾农夫无粮可吃,只能啃树皮吃草根,树皮草根都被剥完后就吃观音土,乃至有人易子而食,环境非常惨痛。固然朝廷拨款赈灾,但是杯水车薪,加上官吏贪污剥削,到哀鸿手里的赋税寥寥可数。
萧璟叹了口气道:“只不过朕能够信得过、又有才气担负此任务的人,举朝高低,寥寥可数啊……”
“太后是甚么态度?”顾怀清问道。
“能为陛下效力,是我的幸运,陛下若不放心,能够命我为钦差大臣,赐一把尚方宝剑,上面刻着代天巡狩,替天行道!”顾怀清拿起墙上挂的装潢佩剑,萧洒的比了个姿式。
顾怀清见萧璟暴露难堪之色,便问:“陛下顾虑甚么?”
“安王方才返回封地肃州,就传来不好的动静,安王妃病得很重,能够不太好了,安王妃在病床上心心念念的就是不在身边的儿子,是以安王遣使千里奔袭而来,要求朕答应安王世子回肃州见安王妃一面。”
顾怀清跪坐着的身躯微微前倾,浅笑道:“不如……让微臣为陛下分忧?”
顾怀清心知此物首要,慎重的支出怀中,然后昂首看着萧璟道:“除了护送世子回肃州,陛下另有别的唆使么?”
安王世子萧珏?
萧璟说着,取出一只檀香木小盒子,递给顾怀清。
顾怀清的脑海中闪现起一双多情的桃花眼,身穿红色深衣、风骚俶傥的世子,继而就想起晋江书院前后惨死的三位姣美墨客。固然最后证明这三人并非萧珏所殛毙,但是不成否定,他们的死多多极少也因为萧珏滥情而引发的风骚债。
白莲教的教徒多是社会底层的费事百姓,他们平时遭到压迫和剥削很重,对朝廷官吏和富商地主存在着仇视。本来这些人是一盘散沙,即便心有不满也构不成威胁,但是白莲教操纵同一的宗教信奉,将他们构造在一起,只要略加煽动,教众们就会叛逆暴动,引发社会动乱。
“我都记下了,陛下存候心。”
萧璟被他逗得笑出声来,即将离别的愁绪也冲淡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