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猛地回过神来,盯着段明臣看,看得段明臣觉得本身脸上开了花儿,他方才问道:“大哥,你诚恳跟我说,你是不是跟皇室宗亲有血缘干系?”
顾怀清望着段明臣刚毅而自傲的眼神,心脏也热烘烘的鼓胀起来,段明臣的豪情传染了他,顾怀清笑了起来:“大哥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一曲结束,顾怀清意犹未尽,段明臣又问:“还想听我吹甚么?”
顾怀清的卧房不大,用的装潢多为淡雅温馨的暖色。临窗的位置放了一张软塌,靠背上铺着一张纯白无瑕、没有一丝杂毛的白皋比。
段明臣身高体壮,纯拼力量的话,顾怀清还真不是他的敌手。段明臣扣住顾怀清的手腕,将他赛过在软塌上,另一只手在他身上肆意轻浮揉弄。
顾怀清见段明臣翻来覆去的把玩笛子,对劲的问道:“这笛子如何样?喜好吗?”
顾怀清嗯了一声,诚恳不客气的把头枕在段明臣大腿上,掀起眼皮,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我乏了,大哥给我吹一曲吧。”
顾怀清与段明臣并肩坐在软塌上,顾怀清驰驱繁忙了一天,又饱餐了一顿,倚靠在柔嫩的榻上,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忍不住连打两个呵欠。
“怀清第一次送我礼品呢,我很喜好。”段明臣俯下/身材,在顾怀清的额头上印下轻如羽毛的一吻,“清清想听甚么曲子?”
“喜好就送给你了。”
顾怀清对这个礼品爱不释手,闲来无事时就腻在铺着白皋比的软塌上,看看闲书话本,打打盹儿,连虎妞也爱上这毛绒绒的皋比垫子,老是赖在上面不肯下来。
不就是分开一个月吗?也没甚么大不了的,男人跟男人之间,莫非还要像娘们一样每天腻在一起,才叫豪情深厚?
顾怀清的身材被摸得又痒又酥软,涨红着脸,粗喘着抗议:“快停止……我不听……不听十八/摸了!”
段明臣的经历,单看每一次升迁确切都是合情公道的,但是综合起来看,就不免让人感慨,要么就是他才气太强,要么就是他运气太好,亦或者兼而有之。
历数大齐开朝以来的历任锦衣卫批示使,没有一个不是有皇室宗亲背景的。就拿刘崇来讲,别看刘崇大大咧咧的好似粗人一个,他的母亲是隆德长公主,先帝之长姐,严格算起辈分来,萧璟都应当叫他一声表兄。
段明臣道:“三年前,塞北动乱,鞑靼人多次来犯,烧杀劫掠,残暴不仁。鞑靼人皆是马队作战,战术矫捷,以偷袭为主,来去敏捷,我军老是处于被动挨打的职位,特别鞑靼人的大将蒙塔悍勇非常,更是亲信大患。侯老将军便上表要求派技艺高强之人前去助阵,先帝找到刘批示使,刘批示使便指派了我带领一批锦衣卫妙手,前去塞北帮手破敌。
萧璟的那番话或许另有深意,但是萧璟既不肯说,顾怀清也无从猜想。但不管如何样,段明臣是本身喜好和信赖的人,是兄弟、知己,也是恋人,本身喜好的是他这小我,至于他的身份如何,官职凹凸,又有甚么干系?
我的经历就是如此了,并无特别之处。实在,每个锦衣卫都是差未几如此,是朝廷手中的利刃,服从于天子,效力于万民。我不过是运气比别人好一点,宦途比别人顺一点罢了……”
顾怀清想通了这一点,整小我也放轻松了。拜别期近,天然要好好珍惜两人在一起的光阴。
“不错。”何止是不错,这笛子若放在市道上,只怕是令媛难求的宝贝。
那笛子比他常用的那把精美很多,通体碧绿,触手温润,用上好的和田玉砥砺而成,看那详确精美的做工,应是出自名家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