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嗯了一声,诚恳不客气的把头枕在段明臣大腿上,掀起眼皮,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我乏了,大哥给我吹一曲吧。”
固然,段明臣确切智勇双全,不管在塞北还是辽东,都立下过汗马功绩,固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此中的艰苦凶恶必然是没法设想的。
“你随便。”
段明臣点头道:“我父亲在我襁褓时就过世了,段家往上数三代都是浅显武将。我外祖那边,虽是书香世家,却也不是甚么权贵家世,跟皇室扯不上半点干系。”
不就是分开一个月吗?也没甚么大不了的,男人跟男人之间,莫非还要像娘们一样每天腻在一起,才叫豪情深厚?
由从七品锦衣卫小旗升至从三品锦衣卫批示同知,中间隔了整整八级,而他只用了短短五年时候。
“你不是带把儿的真男人么?真男人说话要算话,如何能出尔反尔?既然你说要十八/摸,哥天然要满足你的。”段明臣压抑住他,矫捷的大手解开他的腰带,从下裳探入衣底,贴上他炽热的肌肤……
顾怀清自幼经历盘曲,幼时被家里囚禁,入宫也尝尽冷暖,他争强好胜,自负心高,不肯伏输,但脾气当中不免有过火的一面。
顾怀清半闭着眼,本来有些困意,却因着情义绵绵的乐曲而减退了,反而沉湎于美好的乐律当中。
顾怀清与段明臣并肩坐在软塌上,顾怀清驰驱繁忙了一天,又饱餐了一顿,倚靠在柔嫩的榻上,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忍不住连打两个呵欠。
顾怀清主动牵着段明臣,走入他的卧房。
顾怀清见段明臣翻来覆去的把玩笛子,对劲的问道:“这笛子如何样?喜好吗?”
段明臣含笑低眉,横笛于唇边,吹奏起来,曲调缠绵旖旎,瑰丽悱恻,恰是一曲《凤求凰》。
这白皋比是段明臣打猎时猎到的,白虎本就罕见,还是如此完整的整皮,当时就有人看中,愿出千两白银求购,但是段明臣却婉拒了,一回身却送给了顾怀清。
那笛子比他常用的那把精美很多,通体碧绿,触手温润,用上好的和田玉砥砺而成,看那详确精美的做工,应是出自名家之手。
一曲结束,顾怀清意犹未尽,段明臣又问:“还想听我吹甚么?”
我和兄弟们在塞北,颠末量番侦察,发明鞑靼内部并非无懈可击,便教唆鞑靼可汗和大将蒙塔的冲突,使出诽谤计,让可汗顾忌蒙塔,削他兵权,同时教唆蒙塔,令他觉得可汗要杀他,逼得蒙塔率兵造反。鞑靼人内哄,自相残杀,终究可汗虽艰巨的克服了蒙塔叛军,但也是以元气大伤,侯将军趁机反击,大败鞑靼,鞑靼可汗只能跟大齐割地乞降。
历数大齐开朝以来的历任锦衣卫批示使,没有一个不是有皇室宗亲背景的。就拿刘崇来讲,别看刘崇大大咧咧的好似粗人一个,他的母亲是隆德长公主,先帝之长姐,严格算起辈分来,萧璟都应当叫他一声表兄。
段明臣道:“三年前,塞北动乱,鞑靼人多次来犯,烧杀劫掠,残暴不仁。鞑靼人皆是马队作战,战术矫捷,以偷袭为主,来去敏捷,我军老是处于被动挨打的职位,特别鞑靼人的大将蒙塔悍勇非常,更是亲信大患。侯老将军便上表要求派技艺高强之人前去助阵,先帝找到刘批示使,刘批示使便指派了我带领一批锦衣卫妙手,前去塞北帮手破敌。
直到本年开春,陛下将我晋升为批示同知,从塞北召回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