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悻悻隧道:“娘的,恰好这时来了红,真他娘的倒霉,叫个丫环来,给她穿戴整齐,服侍饮食,等她月事尽了,老爷我再好好受用一番。”
寥良才道:“回大老爷,那人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生得一表人才,穿戴打扮,像是个有钱的主儿,小的们在本县从没见过此人面孔,听他说话,那语气有些怪,也不像是本地口音。”
三个地痞异口同声隧道:“大人贤明!”
站在帘外的几个护院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都暴露只可领悟的猥亵笑容,好笑容还未敛去,就听里边那员外“呸”了一声,连声道:“倒霉,真他娘的倒霉!”紧接着门帘一掀,那员外满脸烦恼地走了出来。
单大人啪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本官尚未问话,岂容你胡乱插嘴。再敢乱了端方,就掌你的嘴!”
单大人捋须道:“唔,这个来由也说得畴昔。”
那位员外笑得很邪气,顿时粉碎了他的气度:“啧啧啧,瞧瞧这妖娆的身材儿,瞧瞧这诱人的模样儿,老爷我就喜好你如许的良家女子,那种风情气质,风月场中的女子是不管如何也学不来的。嘿嘿,唐小娘子,你不要怕,你那男人不过是个臭褴褛匠人,如何配养着你这么一朵娇美的鲜花儿呢,今后今后你就随了老爷我,老爷叫你吃香的喝辣的,繁华繁华享用不尽。”
几个护院赶紧敛了笑容,躬身道:“老爷。”
一行人等被带上公堂,夏浔是秀才功名,不必下跪的,他表白了身份一旁站过,唐婆婆哭天抹泪隧道:“大老爷要替民妇申冤呐,我那媳妇儿姓黄名吟荷,洪武二十九年嫁入我家……”
员外看直了眼,赶紧挥一挥手,一旁几个看得口诞直流的护院仆人当即退了出去,给他放下了门帘,员外淫笑道:“小娘子,陪老爷我欢愉一番。”
陈成道:“可也怪了,在唐婆婆家叫门的时候,他说的倒是隧道的本地口音。”
彭梓祺听了忍不住说道:“大人,草民所知并非……”
三人你一语我一句,说出一套与唐婆婆完整分歧的说辞来,按他们说法,他们并不熟谙雇佣他们的人,他们只是拿钱办事,骡车也是那人以他们的名义从本县骡马行里租借来的。本来遵循那人叮咛,是要把人送往西城去为仆人妾室接生的,谁料方才拐上大街,那人和少妇便不见了人影,唐婆婆见了惊叫起来,他们哥三也不知启事,正莫名其妙的当口儿,就被跑出来帮手的彭梓祺给打晕了。
唐家娘子被掳进冷巷,本来巷中早有人等待,两三个大汉敏捷蒙住了她的口鼻,抬起她快步如飞地遁去。 唐家娘子只觉左转右转,头都将近被转悠了,然后雨声渐稀,仿佛进了一个院落,又过半晌,只听“吱轧轧”一阵响,仿佛又沿着台阶向下走去。
依本官看来,那人既与唐婆子口音类似,当是淮西人氏。如果本官测度无误,掳夺民女一定是真,十有**是你家媳妇不守妇道,在淮西时便与那人勾搭成奸,现在你家迁来蒲台,那人恋奸情热,追随而来,与你媳妇同谋,施计调开了你,与那人私奔去了。”
“是是是……”几个护院赶紧承诺,员外欲火已生,又不得宣泄,扭头瞥见另一幢房中坐着一个穿戴寝装的妙龄女子,水红色绣鸳鸯的胸围子,紧裹着那耸挺饱满的酥胸,让人想入非非,不由淫笑一声,兴冲冲地闯了出来……
单大人又转向那地痞头儿问道:“尔等将那人形貌、前后景象细心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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