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笑道:“实在他们对粮食、茶叶、布匹一类的东西更感兴趣,喜好以物易物。不过我们大张旗鼓地往北平运东西有些太乍眼了,还是用钱,金也可、银也可,我大明通行宝钞也行,他们都是认账的。”
两小我只跑出几十步,身上就被雨水浇透了,眯着眼往前一看,就见大雨中有很多百姓静悄悄地站在那儿,正抻着脖子往他们这里看,前边有好多人,走路的、挑担的、抱孩子的、推小车的,摩肩接踵,沸沸扬扬,如许的场面本来没有甚么,但是正下着大雨,他们竟然不躲不闪,这就显得特别诡异了。
西门庆也不晓得想到了甚么,嘿嘿地贱笑了几声。
西门庆把牙签弹到地上,收扇道:“这东西想要大量采办,就只能从塞外动手,想要上等好货,更得从塞外想体例,本来要联络他们并不轻易,不过本年蒙前人在燕王手中吃了大亏,一逃数百里,撇下很多缺衣少粮的老弱贫寡,粮食和壮劳力都被带走了,他们担忧今冬熬不畴昔,主动派人过来寻觅买家,这就成全了你了,我们不但省了时候,还能省一大笔钱。”
西门庆哼道:“不要放屁瞅别人啦,我和你八字犯冲啊,自打遇见你,我这不利事就没断过,之前调戏大女人小媳妇儿,我家娘子向来都为晓得,可你一来,我就让娘子经验了一顿。因为你那位彭女人,我已经打了两六合铺了,还说不是你妨的?”
西门庆一脸悲忿隧道:“我也这么想。”
两小我内心有点发毛,扭头看看,只见前面大街上也是白茫茫一片雨雾,雨点有力地砸在地上,溅起片片水花,除此以外并没有任何蹊跷,那些人到底在看甚么?
西门庆白了他一眼道:“你当我傻呀,我当然说我家娘子最标致,我家小东千娇百媚,似玉如花,天上地下,独一无二。”
夏浔笑道:“这个,还是多亏西门兄手面广,人脉多,要不然兄弟一小我两眼茫茫,可就无从动手了,西门兄多操心。”
夏浔笑道:“那你就是该死了,这事须怨不得我。”
夏浔拖泥带水地往前走,懒洋洋道:“太阳雨我见过,阴阳雨我也传闻过,不过隔着一条街,一边雨下的那么大,另一边滴雨不落,这么邪性的雨,我也是头一回见着。”
西门庆看也不看他,屁颠颠地便往路边跑去,嘴里叫道:“啊哈!小酒儿,几天不见已经长得这么水灵了啊,啧啧啧,来来来,让我瞧瞧,这身材儿,这面庞儿,谁如果娶了我们家酒儿,那真是
夏浔欣然道:“那就好。”
西门庆笑道:“操心么倒没甚么,归正我也不白着力量,左手进、右手出,从中还能够捞上一笔,我那娘子持家教子,端庄贤淑,实在是个极好的女人,只是喜好妒忌,特别是见钱眼开。这一笔钱拿归去往炕上一拍,她还不奉侍得我妥妥贴贴的?”
声音未落,天空中“喀嚓”一声轰隆,滂湃大雨从天而降,豆粒大的雨点“噼呖啪啦”地砸在地上,街头百姓发一声,狼奔豸突纷繁走散。顷刻工夫,大雨扯天漫地,放眼一片苍茫,这雨真是又骤又急。
夏浔讶然道:“下雨?阳光正足,要下太阳雨么?”
夏浔甩了把脸上的雨水,奇特地问道:“你打地铺,与我何干?”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大呼一声,提起袍裾就往前跑。这雨来得急,下得也大,真像是有个神灵站在天空中拿着大盆往下浇水普通,可贵的是,另半边天空看起来仍然是澄净湛蓝,透着敞亮的阳光。
夏浔道:“不会又说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