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共来了八个掌柜的,锦心先是让大掌柜的出去见了,不过是问了大家的姓名年纪,几句话就打收回去了,连铺子每年的收益都没问。
卢氏眸子子转了转,又挖苦了锦心几句,在崔老太君的大怒之下,到底点头承诺下来。
足足问了小半个时候的工夫,方才让这几小我出去了。只是每小我出去的时候,都感觉心窝子处暖暖的,面上都带着感激的笑容。
安清穿了一件银红撒花湖绸褙子,一条紫色镶澜边的月华裙子,素净娇媚。
闻听,她当即就嘲笑着开口,“表哥吃不用饭与我同他说不说话有甚么干系?男女授受不清,我和表哥虽是嫡亲骨肉,到底大了,还是尊规守礼的好!”
只是她还是支吾着,“今儿晚了,等明儿一早大女人到前面的偏厅,我把账目对给你。”
锦心一看就明白了父母的苦心,这把她一辈子的衣食住行都给安排好了。
这几日,锦心一向在本身的锦罗阁里待着,足不出户。崔老太君以她身子不好,也免了她晨昏定省,实在锦心晓得,崔老太君这是不想见她。
锦心冷静地退了出去。
若论民气,二掌柜的和大掌柜的明面儿上是一起,都是为主子办事的,可要真的有甚么好处纠葛的话,二掌柜的就是大掌柜的致命死敌。
在府里就这么日日消遣着,天儿渐渐地也就和缓起来,转眼就到了四月八。
两小我坐定以后,安清就忍不住往锦心身边靠了靠,状似热络地问道,“这两日你是如何了?也不跟我哥说话,害得我哥连饭都吃不下了。”
这也是常理,不对账目如何交代?
卢氏也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头发,上前轻声道,“既如此,媳妇把帐本给她,让她且先尝尝,就晓得当家的难处了。”
卢氏倒也取信,把罗家在都城几个铺面上的帐本全都摆了出来,摞成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