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还给锦心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怎能归去?好歹等太子给个实话儿,她才放心。
“不消叫太医?”萧裕猜疑地盯了那宫女一眼,盯得人家的身子往下缩了缩,如果地上有条缝,估计她就钻出来了。
她这么见机,萧裕怎能不感激?
“回……回殿下,太子妃说不消叫太医,免得发兵动众的。”她谨慎地回禀着,恐怕一个不慎惹来杀身之祸。
正焦灼着,忽听耳畔响起一个如清泉般动听的声音,“殿下,既然太子妃身子不适,还请殿下移步畴昔吧。小女来了半日,蒙殿下美意接待,已是喜之不堪,不敢再打搅殿下了。”
崔老太君正在内心暗气太子妃病得不是时候,厥后闻声锦心告别要走,她就急了。
因而她赶紧叮咛宫人扶她上了床,躺下了,又在额头上搭了一块沾湿的布巾,悄悄地等着太子出去。
只是眼下身边就有个活色生香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他那里想走?
锦心垂着头装看不见,内心却急得跟打鼓一样。外祖母如果然的分开了,她和太子孤男寡女的,该如何办?
美滋滋地看着太子带着锦心跟着那宫女要走,崔老太君忙出声喊住了锦心,“锦丫头,祖母年纪大了,实在是走不动了。你就跟着殿下一起先去吧。”
萧裕面色不多数雅,看了锦心一眼,坐在那儿身子动也不动,问着那宫女,“太子妃何病?昨儿早晨不好好的吗?”
锦心不想本身走不成,竟然还被太子给拉着去给太子妃看病了。
锦心如蒙大赦般,抬起眸子缓慢地睃了那宫女一眼,充满了感激。
要不是本身打出了名声,也不至于被林珏带到东宫给小世子看病。不来东宫就不会碰到太子,哪来又这么多事儿?
既然太子开口了,她断没有回绝的事理。
忙叮咛宫人抬了一顶软轿来,亲身扶着崔老太君上了软轿,还叮嘱了一句,“老太太须生歇着,不急着走。”
可让罗锦心更无语的还在前面呢。
林环的小性子他是晓得的,估摸着昨儿早晨撇下她到了王侧妃院里,她妒忌也是有的。只要他畴昔哄哄,估计也就没事儿了。
不然,她哪有阿谁老脸每天带着锦心往东宫里跑?
崔老太君固然老了,但眼不花耳不聋,见萧裕那景象,内心更加跟吃了放心丸一样。
罗锦心客气地告别,可萧裕却不发话。
一听宫人来报太子驾到,太子妃林环顿时心花怒放,暗道:太子心中还是有我的,这不,我平抱病,他立马就赶过来了。
就算是有这个心机,也不能是司马昭之心,弄得路人皆知啊!
萧裕一边跟崔老太君闲话着,一边不住眼地打量着锦心,让她感觉光天化日下,就像被扒光了衣裳一样。
不过他也想了很多,依着安国公府那样的家世,锦心进宫连个侧妃都封不上。
头一次,她恨起本身学医了。
崔老太君笑眯眯隧道了谢,坐上软轿放心肠走了。
下一瞬,就听橐橐的靴声由远及近走来,林环能够听得见萧裕轻声问宫女的声音,另有宫女打帘子的声响。
何况是给太子妃看病,她更不能不去了。
方才崔老太君的意义,他也是看出来了。
她紧紧地闭上眼,静等着萧裕出去。
那宫女缓慢地溜了一眼太子,见他面色不好,不敢坦白,忙答道,“回殿下,太子妃吃过早膳,看了小世子一会儿,就说头有些晕,歇了一阵子也不见好……”
萧裕也只是呵呵一笑,带着锦心穿堂度院,来到了太子妃的寝宫。
锦心垂了头,装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