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碧血剑(2)[第4页/共4页]

麻那惹加那乃国王目睹天朝上百姓丰物阜，武功教养、衣冠器具，无不令他欢乐赞叹，明帝又相待甚厚，竟然沉沦不去。到该年十一月，一来大哥畏寒，二来水土不平，得病不治。成祖深为悼惜，为之辍朝三日，赐葬南京安德门外（今南京中华门外聚宝山麓，有王墓遗址，俗呼马回回坟），又命世子遐旺袭封浡泥国王，遣使者护送返国，并犒赏大量金银、器皿、锦绮、纱罗等物。而后洪熙、正德、嘉靖年间，该国君王均有朝贡。中国人去到浡泥国的，有些还做了大官，被封为“那督”。

二〇〇二年四月于香港

张朝唐吃了一个玉米饼，问道：“前面镇上杀了很多人，是甚么匪帮干的？”老头儿叹了口气，道：“甚么匪帮？匪贼有这么狠吗？那是官兵干的功德。”张朝唐大吃一惊，道：“官兵？官兵如何会如此没法无天、奸骗掳掠？他们长官不睬吗？”

正说话间，俄然张朝唐的马嘶叫起来。几名公差一惊，出门检察，见到两匹马，群情起来，说乘马之人定在屋中借宿，看来倒有笔油水，当即兴兴头头的进屋来寻。

张朝唐听得闷闷不乐，想不到世局废弛如此，心想：“爹爹常说，中华是文物礼义之邦，霸玄门化，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大家讲信修好，仁义和爱。本日目睹，却大不尽然，还远不如浡泥国蛮夷之地。”感慨了一会，在一张板凳上睡了。

张朝唐拔出佩剑，闯进店去，只见院子本地下倒着两具尸首，流了一大滩黑血，苍蝇绕着尸首乱飞。腐臭扑鼻，看来两人已死去多日。张康惊骇大呼，回身逃出。

浡泥国那督张氏数传后是为张信，膝下唯有一子。张信不忘故国，为儿子取名朝唐。到张朝唐十二岁那一年，福建有一士人屡试不第，弃儒经商，随村夫来到浡泥国。此人不善运营，本钱蚀得干清干净，无颜回籍，就此流落番邦。有人荐他去见张信，想要谋个生存。张信和他一谈之下，心下大喜，便即聘为西宾，教儿子读书。

顿时乘者把张朝唐主仆二人往地下一掷，笑道：“强盗抓住了。”跳上马来。此人身材魁伟，声音宏亮，满脸浓须，约莫四十来岁年纪。

主仆两人行了十几里，天气全黑，又饿又怕，正狼狈间，张康忽道：“公子，你瞧！”张朝唐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远处有一燃烧光，喜道：“我们借宿去。”

第一回

乘马客马鞭挥出，鞭上革绳卷住公差手腕，这一掌便没打着。乘马客问道：“到底如何回事？”张康道：“我家公子要去广州考秀才，赶上这四人。他们见到我们的银子，就想杀人。”说到这里，跪下叫道：“豪杰拯救！”

乘马客问公差道：“这话可真？”众公差嘲笑不答。那老王站在他背后，乘他不觉，俄然举刀搂头砍落。乘马客听得脑后风生，更不转头，身子向左微挫，右足“乌龙扫地”，横扫而出，正中老王足胫，将他踢出数步。余下三名公差大呼：“真强盗来啦！”两个举起铁尺，一个挥动铁链，向乘马客围攻过来。

四名公差见他技艺矫捷，力量甚大，当下含笑称谢，将张朝唐主仆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