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瑶叹了口气,手拍着爷爷的背说:“孙女晓得,爷爷放心。”
以是,迟瑶与殷雅璇的对话都被老爷子听了去,现在迟瑶与爷爷的对话,殷雅璇天然也能听得见。
“爷爷,您如何了?”迟瑶倒了一杯水,端到爷爷跟前,又将爷爷扶起来。
殷雅璇笑了一下,说:“没有,我在宛城长大,本日才搬到洛城来,那里去过汴京呢,不过是熟谙一个汴京的朋友,听姐姐口音和他有些像。”
踌躇再三,殷雅璇还是举起手敲了门。
爷爷点了点头,阖了眼躺下。
殷雅璇看着迟瑶进了劈面的屋子,闻声内里又是一阵咳声。
“齐家民气善,见我们不幸,便收留了我们,我识得些药材,便留我在店里帮手,现现在齐家搬走了,我便上山采药去药铺卖,能挣些钱。”
“这么快就来了。”
买了一圈下来,迟瑶的钱花完了,她看着也到了给爷爷煎药的时候了,便拿着大包小裹回了家。
将碎银子用一方手帕收好,揣在怀里,再背上那一筐药材,迟瑶便出了门。
殷雅璇暗叹了口气。
当手指轻扣在门上,收回“笃笃”的叩门声时,她感觉本身有些好笑。
迟瑶将药材卖了,得来的几文钱与碎银子一起,买了些补品,又买了些洛城特有好吃的糕点,她想着,殷家本日刚来到洛城,定是还没有吃过这些。
后山的药材都很平常,卖不了几个钱,那些药铺都是看迟瑶一个女人家每日上山采药不轻易,家里另有个抱病的爷爷,这才接管迟瑶卖的药材。
殷雅璇听着,有些心伤,可转念一想,迟瑶虽出身凄苦,却活的安闲,眼中无忧无虑,过着怡然自乐的糊口,这是她心中一向巴望的。
殷雅璇拍门时,迟瑶正在洗碗,听到拍门声,拿起搭在身边的洁净帕子擦了擦手,便仓促去开门。
“我幼时父母病逝,只剩下我和爷爷相依为命,我五岁的时候碰到了一名美意人,带我和爷爷去了汴京,他开了个医馆,我便在医馆中帮手抓药,挣些钱补助家里。半年前,医馆老板故去了,我便带着爷爷回到了洛城。”
迟瑶领着她进的这间应当是迟瑶本身的房间,床上的被褥也是素色,房间里除了床和桌椅,再也没有别的的东西,门边放着她方才采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