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妹返来了?真的是八妹吗?快点去看看……”
府门紧闭,门前高挂的两盏明白灯笼明示着府上的白事。
沿着影象的线路,殷雅璇走回了殷府。
她的心,还是惊了一惊。
“三婶儿对二妹有多好,你我心知肚明,可二妹终是加错了人,这没了一胎,也算是有了经验,可没想到,第二胎也没了,现在二妹在常家,固然名义上是少夫人,可实际上连个下人都不如,三婶儿怎能不忧心?”
殷雅璇悄悄听着,三房本日也算是报应,可心底还是有些不忍的。
“八妹,怎的如此风尘仆仆的?”殷雅娴拉着八妹的手,高低看着,竟出现了泪花。
殷雅璇笑了笑说:“我一起从汴京赶了过来,走得确是急了些。”说着,抬眼看了看府上挂的白布问:“家里,如何了?”
本来是大姐!
源城以南,到处都是流民,城内治安极差,各城城主大多以进京面圣为由弃城而逃,百姓民不聊生,这个时候,璇儿单身一人来到这里,岂不是很伤害。
等了一会儿,有一女声传来。
比拟,家里姐妹也都许了人家,嫁了出去吧。
“还能如何样,三叔只这么一个儿子,还能舍得送到官府?更何况,现在又要兵戈了,官不像官,谁也不想管这事。祖母生着病,也没力量管这三房,这不,我也是今儿一早才过来,帮手主持丧事。”
“我是殷府的八蜜斯。”说完,殷雅璇并不急着进门。
“三婶儿对二妹没了希冀,便把但愿寄予儿子身上,她见昭儿考中了秀才,大要上不屑一顾,可公开里一向在让威儿习书,可威儿底子不是这块料。昨日,三婶儿撑着身材不适,命威儿写策论,可威儿那里写的出来,她便活力要打,谁知,威儿竟……竟拿起砚台……”
幼时,家中兄弟姐妹甚多,白日里热热烈闹的,可不像此时这般,竟给人一丝萧瑟的感受。
五年多没返来,府上的人都不熟谙本身了。
“那威儿呢?”
“大姐!”
“你若不识得我,叫府上的白叟来认一认便是,我在此处等待。”殷雅璇说。
那小厮松了口气,说:“女人稍等,小的这就去请人。”
听声音,殷雅璇还真没听出来的是谁,等那声音来到了面前,她细想了一下才想起来。
“是!”牛大力领命,悄悄舒了口气。
说到此处,殷雅娴重重叹了口气。
“璇儿,昨日里,三婶儿她,去了……”殷雅娴说着,泪便流了下来。
等了很久,才有一个小厮上前把门翻开。
殷雅璇听了这事的颠末,也叹了口气。
“多派些人去找。”萧煜闭了闭眼说。
殷雅璇把马拴在了殷府门前的一棵树上,仓猝上前扣门。
五年多没回宛城,宛城的窜改真是不小。
萧煜定了放心神,他固然担忧璇儿的安危,可也晓得现在不是时候。
“叨教女人是……”
殷雅璇苦笑一下,想来这五年府人来人走的,有新来的也是理所当然,更何况,本身边幅也有了些窜改。
“八妹!”
殷雅璇看着面前这个一身富态的妇人,真真差点儿没认出来。
所行之处,满是流民,越往南越多。
这是如何回事?莫非祖母已经……
不过,宛城比起其他的城池,较着治安好了很多。
两句话说着,殷雅娴的泪便止住了。
殷雅娴摇了点头说:“三婶儿可不是病重走的,而是被威儿……”
殷雅璇见大姐悲伤,心中也不免感慨,但顶多只是感慨这世事无常,断断没有想要哭的意义。
她还能记起威儿小时候那副霸王的模样,公然,三岁见大,三婶儿冒死护着的命根子,到头来竟把本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