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会是三婶儿?”殷雅璇问。
待小厮往里去了,殷雅璇将门推开一些。
下人忙各干各的去了,大姐带着殷雅璇回到她本身的房间略做梳洗,头面金饰一概不带,只是简朴梳了个发髻,又命人筹办好了一身孝衣,给殷雅璇换上。
殷雅璇悄悄听着,三房本日也算是报应,可心底还是有些不忍的。
“叨教女人是……”
殷雅娴抹了抹眼角,手一拍大腿说:“唉,说来话长,八妹必然累坏了,来人,八蜜斯返来了,快去将八蜜斯本来的房间清算洁净,再去筹办些饭菜!”
殷雅璇笑了笑说:“我一起从汴京赶了过来,走得确是急了些。”说着,抬眼看了看府上挂的白布问:“家里,如何了?”
“那,三婶儿是病重离世?二姐有没有返来悄悄?”殷雅璇语气不忍。
她的心,还是惊了一惊。
“说来话长,自打二妹嫁去了常家,三婶儿的身材便一日不如一日,二妹嫁畴昔,这日子过得也不舒心,不过好歹也是繁华繁华。但常家少爷阿谁性子,整天沉沦那烟花巷柳之地,新婚没几日就纳了两房小妾,还都是从倡寮赎返来的。二妹也不是个容人的,又哭又闹,成果把孩子闹掉了。”
不过,宛城比起其他的城池,较着治安好了很多。
说到此处,殷雅娴重重叹了口气。
“我是殷府的八蜜斯。”说完,殷雅璇并不急着进门。
五年多没回宛城,宛城的窜改真是不小。
“八妹返来了?真的是八妹吗?快点去看看……”
所行之处,满是流民,越往南越多。
殷雅娴摇了点头说:“三婶儿可不是病重走的,而是被威儿……”
本来是大姐!
幼时,家中兄弟姐妹甚多,白日里热热烈闹的,可不像此时这般,竟给人一丝萧瑟的感受。
“八妹!”
“八妹,怎的如此风尘仆仆的?”殷雅娴拉着八妹的手,高低看着,竟出现了泪花。
“三婶儿对二妹有多好,你我心知肚明,可二妹终是加错了人,这没了一胎,也算是有了经验,可没想到,第二胎也没了,现在二妹在常家,固然名义上是少夫人,可实际上连个下人都不如,三婶儿怎能不忧心?”
“是!”牛大力领命,悄悄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