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俄然返来,梨香又惊又喜,自从宋秀珠出事以后,梨香的身份就很难堪。她本来就很少和人打仗,现在更是半步不出墨留居,整日都在屋里做针钱。
这件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范家大爷和二爷担忧金家会为柳玉儿出头。早就放出话来,说柳玉儿的姨母也是寡居,柳玉儿把戏班子请过来本是给姨母解闷的,幸亏金家是端方人家。金家女眷没有过来。
“丧事?”金敏心想,这会子金家还能有甚么功德?
柳玉儿虽是遗孀,但当年范老爷留下的财产也不过几间铺子和千亩水田,十年前便已分年,现在柳玉儿的家业。全都是她的功绩。可现在又被范家大爷二爷分走大半。
正在这时,侍书出去,急仓促隧道:“三老爷,春晖堂的青杏姐姐来了,说老太太请您畴昔,另有,她说老太太身子不太好,明天晕倒了。”
金敏原是想过年以后就找个机遇到香河看望宋秀珠的,可还没出正月,金老太太就把菊影抬了。菊影虽是丫环出身,但她不但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并且自从宋秀珠失势以后,这西府里的大小事件实际就是由她和金禄媳妇在管着。
不,宋氏怎会疯,那满是府里下人们胡说的,他从没有亲目睹过。想来就是被气极了,情感失控罢了。
他回到府里,乃至没去春晖堂给金老太太存候,直接回了墨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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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笑着道:“三老爷不消担忧,老太太白天是晕倒过,闻了鼻烟儿就缓过来了,这会儿有丧事,甚么病都好了。”
就在旬日前,范老爷前妻生的宗子和次子,带着二三十人冲进范家在都城的府第,将还在府里的梨园子一起捆了。要送交衙门,罪名就是淫|乱后宅。
金敏想起柳玉儿是金老太太带来都城的,金老太太还曾想拉拢她和柳玉儿的婚事,除了包伶人的这段日子,那柳玉儿来京后,十天里倒有八天是在西府。明天他去户部时,就感到有人在他背后指指导点。
“是大丧事呢,望都的许家请了媒人,正式来给五蜜斯提亲了。”
仲春二龙昂首的这一天,依着江苏风俗要吃撑腰糕。金家在都城的亲戚都给金老太太送来了各府用糯米经心制做的年糕,唯独和西府走得比来的苏府没有来。
柳玉儿既是官眷,又是寡居,这件事如果真的闹到衙门,她不但要吃官司,就连她的儿子范苠也前程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