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那金家三蜜斯我见过了,虽不是绝代才子,可也算是姣美,救人能白捡个美妾,何乐而不为?不消外婆替我担忧,我这就回府和我娘说去。”
宋秀珠略微稳定下心神,对荟香道:“把小厨房里刚做的荔枝糕给容园的那主儿送畴昔,我记得她之前最喜好吃荔枝了。”
都是小巧害的,这个死丫头太可爱了。
小巧看着案子上的那碟子荔枝糕,好一会儿眸子都没有移开。
先是见到来提亲的是韩家而不是许家,又见来的人也是都城贵妇圈里没传闻过的,宋秀珠的右眼皮便跳个不断,待听到是给建安伯世子纳妾,她气得几乎吐血。
张婆子是宋秀珠的亲信,自从王嬷嬷跟着金媛去了望荷园,张婆子便是碧桐院的管事。
宋秀珠抱着金媛哭成泪人儿,除了骂许家,就是骂小巧。
侍书吓得不敢出声,几个穿戴豆青比甲的丫环也是吓得不轻,蹑手蹑脚把地上的茶壶清算了出去。
建安伯世子要纳金家的庶女,提及来也算汲引。只是不管是宋秀珠还是金敏,都没想过要让金媛给人当妾。
宋秀珠点点头,掠掠梳得一丝稳定的发髻,淡淡道:“那就把他调到京里来,离他娘也近些,另有,你不是有个侄子是在赌坊里做事的吗?闲来无事把他叫出去玩上几把。”
宋秀珠扯扯嘴角,暴露一个嘲弄的笑容:“我就是要让阿谁死丫头看看,我对她娘有多好,今后你替我惦记取,每日里都要给大太太送点心,拣着好的邃密的送畴昔,不要重样儿。”
也不过半炷香的工夫,金三老爷的这几句话便原封不动传到了宋太太宋秀珠的耳中。
宋秀珠顺手就把手里正在把玩的一串小叶紫檀佛珠扔到楠木案子上,双肩不断颤抖。金敏口中的蠢货不但是骂的金媛,另有她这个当娘的!
一旁的表兄韩云开看到这里,立即一拍胸脯,对许老太太道:“外婆,那天救人我也有份,不消逼表弟了,这事就下落在我头上吧,我是建安伯世子,纳她为妾也不算屈辱了金家。”
都是小巧这个小蹄子做的手脚,才把金媛逼到这份地步,现在全部都城都晓得这件事,想来过未几久,韩家要纳妾的事也会鼓吹出去。那今后金媛的婚事可如何办,哪另有大户人家肯娶个被别产业作妾室的女子啊。
许家这要多埋汰人啊,你家不想赖帐自可不认,为何还要把这事推到韩家。
......
张婆子顿时明白了,笑着道:“奴婢晓得了,这就去办,宋太太您就等好吧。”
小巧用银簪子把荔枝糕挨个试过,让代婆子喂给冯氏吃。
宋秀珠又问:“容园里阿谁婆子姓代吧,我记得她儿子在咱家庄子上。”
因为是纳妾,来提亲的人身份自不会太高,请的是常荣胡同的尤四奶奶,尤四奶奶的夫君在建安伯部下办事,算是部属。
张婆子一头雾水,但她也跟着宋秀珠七八年了,宋太太是个甚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这些年来,宋太太就没有办过没用的事,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恰到好处。若不是五蜜斯返来了,宋太太也不会像现在这些畏手畏脚。
就如许的人家,却要纳金家女儿为妾,他们如何拉得下脸来!
这件事提及来也简朴,那日许庭深死活不肯纳金媛为妾,许老太太和许建文软硬兼施,他还是不肯承诺。
荟香出去,张婆子谨慎问道:“宋太太,为何还要给那疯婆子送点心,她哪配!”
韩家虽不是权贵,宦途上也不如许家,但世袭的爵位那是羡慕不来的。许家再风景,也弄不来半个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