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太眉头微蹙,指责道:“你这小猴儿,你纳妾的事怎是你能说了算的,就是我这当外婆的都不能替你做主,净说浑话。”
宋秀珠略微稳定下心神,对荟香道:“把小厨房里刚做的荔枝糕给容园的那主儿送畴昔,我记得她之前最喜好吃荔枝了。”
金敏从衙门返来就传闻了这件事,他是读书人,又长年在宦海上,见地自不是宋秀珠如许的深闺妇人可比的。
那日他问过金子烽,救下金媛的是许庭深和韩云开,韩家和许家是姻亲,许家的一名姑太太就是嫁进韩家做了伯夫人。
建安伯世子要纳金家的庶女,提及来也算汲引。只是不管是宋秀珠还是金敏,都没想过要让金媛给人当妾。
张婆子内心已经敞亮,赔笑道:“宋太太真是好记性。这代婆子的儿子在我们真定的庄子里,就是个跑腿的,没啥本领。”
张婆子顿时明白了,笑着道:“奴婢晓得了,这就去办,宋太太您就等好吧。”
宋秀珠扯扯嘴角,暴露一个嘲弄的笑容:“我就是要让阿谁死丫头看看,我对她娘有多好,今后你替我惦记取,每日里都要给大太太送点心,拣着好的邃密的送畴昔,不要重样儿。”
金敏越想越气,恰好侍书端茶出去,他顺手拿起那只汝窑茶壶摔了出去,茶壶砸到厚厚的福字纹织绵地毯上,没有摔碎,茶水和茶叶洒了出来,把地毯染得一片污渍。
张婆子一头雾水,但她也跟着宋秀珠七八年了,宋太太是个甚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这些年来,宋太太就没有办过没用的事,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恰到好处。若不是五蜜斯返来了,宋太太也不会像现在这些畏手畏脚。
侍书吓得不敢出声,几个穿戴豆青比甲的丫环也是吓得不轻,蹑手蹑脚把地上的茶壶清算了出去。
宋秀珠顺手就把手里正在把玩的一串小叶紫檀佛珠扔到楠木案子上,双肩不断颤抖。金敏口中的蠢货不但是骂的金媛,另有她这个当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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