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接着道:“......我是八月十七那日进宫的,传闻父皇在母后那边。我便直奔永华宫,还没到永华宫,正看到汪齐批示着几个小寺人抬了一小我出来,我凑畴昔一看,那人不是旁人,就是老十二身边的闪辰,那闪辰伤得不轻,我想问汪齐出了何事,可汪齐行动仓促,只和我打个号召就带着那几个小寺人抬着闪辰走了。那闪辰是甚么身份,我们谁不晓得,老十二想清算他,也不会是在宫里,他既然在宫里被打成如许,只能是父皇赏的。我内心存了事,到永华宫里才晓得父皇昨夜看奏折没有歇息好,这会子在母后那边歇着呢。过了一会儿,李富强出来,说父皇有旨,让我回府抄上一百遍金刚经,修心养性。
顾笑容赶紧整整衣裳站起家来,内心却有些猜疑,二皇子方才进门,七皇子便到了,莫非有甚么急事。
七皇子被二皇子训得有些下不来台,不平气道:“二皇兄,您这是如何了,我从小就是如许了,我可不想入主东宫,只盼着今后封王就藩,找个充足之地做我的繁华王爷,也免得父皇看我不扎眼。偏就是惠妃娘娘想不开,哭天抹泪舍不得,也不想想,这东宫之位能轮到老十二阿谁不认亲爹的,也轮不到我头上啊。”
二皇子慢调斯理端起茶盏,吹吹浮在上面的茶叶,淡淡道:“汪齐可说父皇有何反应?”
二皇子眉头皱起,端着茶盏的手放了下去。他站起家来,背动手在屋内走了几圈。又问七皇子:“你再把他前次进宫的景象和我说一遍。”
“好了,你的来意皇兄都晓得了,冒家的事凭我们,谁也管不起。老十二想要趟这滩浑水,由他去,皇兄本日不留你了,免得你又喝酒,快些回府吧。”
七皇子说得口干舌燥,端起丫环刚给换上的热茶咕咚咚喝下去,二皇子再也忍不住,怒斥道:“你倒是熟谙亲爹,可你这个模样那里像个皇子,难怪父皇常常见你都要骂上一通。”
说者偶然,听者成心,二皇子听到他那句“轮到老十二阿谁不认亲爹的”,眼角抽了抽。
当年太子故去,程皇后痛不欲生,昏死畴昔,太医恰在此时诊出喜脉。因而宫里便有十二皇子是太子托生的说法,天子固然不信这类事,却也没有禁止这些传言。可惜程皇后怀上十二皇子时,已是三十出头,又因太子病故,身材大不如前,十二皇子不敷月便生下来,自幼体弱多病,四岁时还传出病入膏荒,厥后寻得名医,将他送出皇宫放心静养,直到束发以后,才接他回宫。
“我急就是急的这件事,传闻给冒家讨情的折子全都堆成小山了,父皇看都没看一眼。恰好老十二为冒家讨情。父皇不但没有怪他私交外臣,反而问他为何不在清觉庄里住了,但是嫌那边不好。关于冒家的事,父皇只字未提。”
顾锦之走后,顾笑容还是有些不放心。顾锦之是顾家这一代独一的男丁,父亲却很少管他,气极了便是扣他月例,几次喊着要赏板子,可也就是虚张阵容,镇国公府的主子们哪个敢打世子爷。母亲留下的嫁奁,她们姐妹只分了些金饰头面、玉器安排,那些田庄店铺全都归了顾锦之,每年的收益就是上万两,他手里有银子,父亲扣他月例,就像逗小孩玩一样。
二皇子反问:“你也思疑是母后,可母后为何要帮冒家,程家本来只是小吏,连一个进士都没有出过,更别说能有冒家那样的亲戚。可若不是亲戚......莫非母后想拥立本身的亲儿子入主东宫,看中冒家手握兵权,想要让冒家记着老十二的这小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