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怔了怔,恍然大悟:“您说的是四太太?”
小巧却似没有听到宋秀珠的话,含笑看向菊影:“江南是文昌斑斓之地,菊影姐姐在老宅定也晓得识认这些物件儿,我父亲平素最喜金石篆刻,古砚名墨。说不定他正找的东西,咱这库里就有呢,劳烦菊影姐姐了。”
张婆子惊奇:“......那您感觉会是?”
就算冯婉容死了,把宋秀珠扶正,没有冯家的承认书也是不可,可冯家人早就不知去处,金家硬撑着扶正宋秀珠,金子烽和金小巧随时会去告状,到当时金家丢的不但是脸面,就连金政和金敏的宦途也受影响;
但是儿子金贤一每天长大,长女金媛又出了那样的事,宋秀珠整日想的便是如何名正言顺,成为这府里的正室太太,让后代成为嫡子嫡女。可恰好这时杀出个柳玉儿,即便金敏不会娶孀妇进门,她想扶正也比登天都难了。
还没到晌午,这件事就传遍了大半个西府,偏阿谁菊影也是个短长角色。愣是拉着宋秀珠午膳都没用,把库里这些零琐细碎的东西清算出来。一件件查帐。
“前阵子焦氏就去找过珑姐儿,嘀咕了好小半个时候才出来。那次早膳时,老太太刚说了珑姐儿几句,她便帮着应对,她那人有利不起早,你见她何时会如许。你觉得这府里除了我们和珑姐儿,另有谁也不想让柳玉儿阿谁贱货进门的,就是她。柳玉儿来了,在老太太面前她就只是庶出媳妇。她这会儿就是想唆摆着让珑姐儿折腾,最好是把全部西府都折腾得一塌胡涂才好,越是闹出动静,老太太越是不能逼着三老爷休掉冯氏。冯氏一日不死,这府里就不能光亮正大娶个新人出去,更何况那柳玉儿,原就是孀妇。“
一碗定神茶喝下去,宋秀珠心境略微安稳。在库房时,她被菊影教唆得团团转,也没有把这件事情细想,现在安静下来,细心回想小巧说话时的神情和语句,又想想张婆子方才的那番话,她摇点头:“不对,这事也许不是东府的人教唆的。”
小巧终究把目光转向宋秀珠:“宋太太有何不懂的。这会儿便可问出来,如果不想问,也可去问父亲,以他对宋太太的眷顾。定会一一解答的。“
宋秀珠正想和菊影解释几句,一抬眼,却见菊影似笑非笑看着她:“既是要给三老爷看的。宋太太我们这就开端盘点吧。”
因有金敏的叮咛,宋秀珠只能冷眼看着小巧在小库里遴选,原觉得她会挑些女子常用的物件,却没想到她却选了两方石头。
这些年来,金敏为了名声不肯休妻,她也晓得如果强行扶正难度很大,而她在这府里职位划一正室,她便临时放下了这个动机,等着冯氏渐渐“病”死。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们说说,阿谁死丫头才多大的年纪,这都是谁教给她的,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