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业摸了摸她柔嫩的发顶,笑道:“两局足矣,你二姐也嚷着学着要下棋,待会儿还得去教教她。”
“是吗?”
这一夜,王听兰极其煎熬,对于一个毫无围棋天赋的人来讲,强行学下棋是多么痛苦!
蓝烟见她说得话中有话,也不敢轻视,眸子子一转,表示明白。
王锦锦天真一笑:“都是娘亲的棋艺好,如果都和周姨娘的棋艺一样,保不准爹爹还要请一个教习先生呢。”
王听风固然比王听裕年小几岁,但心机却要成熟很多。听了王锦锦那胡编乱造的故事也没甚么神采,乃至还反问王锦锦从哪儿听来这无聊的东西。
蓝烟点了点头。
说来周姨娘也好久没有碰过围棋了。
“姨娘,你看我待会畴昔该如何做?”
刘氏不解,问她:“你将他二人的东西要去干甚么?”
绿蓉打帘子进屋通传:“二女人来了。”
刘氏低头清算棋盘,闻言稳不住一笑,她这个女儿啊,刹时长大了似得,不但学会帮她争宠了,还变着花腔的埋汰周姨娘,但如许的窜改很好,她很对劲。
王听兰给刘氏、王文业行了礼,才笑着答复王锦锦的话:“跟着爹爹和娘亲下棋,如何会无聊呢?”
王听兰半晌说不出话,到底是王锦锦帮她化解了大难堪,将白子棋盅推给她,笑道:“兰姐姐我比你先学几日,便由你来先手吧。”
再说王锦锦,她挫了王听兰一顿,心头实在畅快,可当务之急,还是措置手头的小观音佛像为重。
刘氏和顺一笑:“都是二爷您让得好。”
这时王听兰也换了身明艳的装束,她提着裙摆在周姨娘的面前转了一圈,笑眯眯的说:“姨娘你看,爹爹最喜好我这件衣裳,想必他待会过来瞧见,心头也会欢畅一些。
绿蓉点点头:“不急,二女人渐渐清算吧。”
王锦锦想了想,又问她:“他还说甚么了吗?”
这时,刘氏好言说道:“毕竟明珠儿早学一些,此次赢了也是刚巧,且看半月后两人再对棋局,恐怕明珠儿也只能甘拜下风。”
王锦锦听到这话却乐了,她想必然是因为萧秋年不风俗她没有去找他而生闷气,这可比之前常常疏忽她的时候要好多了。
王锦锦闻言一愣,却见刘氏面色如常,仿佛早就推测了普通。
她始终记得五女人那句话,要认清到底谁才是她的主子。
她探首看了眼外间,伸长了脖子问贴身丫环云珠:“二爷怎还没过来?”
回到屋内,她叫来蓝烟,让她明日悄悄去筹办一副药来,蓝烟听得药材名字,不由蹙眉问:“五女人要这些东西干甚么?”
王听兰与周姨娘相携进屋。待门一关,周姨娘便忍不住拔下经心插好的篦子,狠狠的拍在桌上:“不过是刘若阑身边的一条狗罢了,瞧她那神情样儿!”
王听兰忍不住用手托腮,打起打盹,但是刚恍忽了一下,就听王文业问道:“兰姐儿你看会了吗?”
回到琼芳苑,见秀柳坐在廊庑下低头沮丧,王锦锦便上前问她:“见到四哥了吗,他如何说的?”
“这就不劳烦姨娘操心了,二奶奶是咱二房东母,为后代劳累点辛苦点又有甚么干系呢?”
王锦锦又道:“对了,此事千万不能让第二小我晓得,做事隐蔽些,可别留下甚么把柄,毕竟蛇虫鼠蚁这些东西机警着呢。”
王听兰内心也有气,可到底沉得住,她朝绿蓉笑道:“能和娘亲学习,我内心欢畅还来不及呢,只是有些东西还没有清算安妥,劳烦绿蓉女人在此等待半晌,我去去就来。”
因而周姨娘站起家,拉开门相迎假笑着问:“哟,这么晚绿蓉女人怎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