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单看一座珊瑚就已经非常华丽了,两座搁一起,那红艳艳的光直教人移不开眼。
她硬着头皮对老太太说了句吉利话,便将锦盒献去。
梅姨娘本日也被解了禁足令,她站在徐氏身后,低着眉,收敛很多。
徐氏闻言,却只笑着不说。
门口蓦地响起一道清脆的音色。
李氏伸长脖子瞧了一眼,用帕子捂嘴“噗”的笑出声儿:“莫不是从明珠儿珊瑚上掰了一条,随随便便磨出来的?”
向来慎重成熟的她,今次鬓发竟有些狼藉,面庞也红扑扑的。
李氏“哼”了一声,扭身坐一边,不睬她。
“娘。”王听荷蹙眉,“你少说两句。”
别看这是她们孙辈送礼,背后却代表着各自母亲、父亲,代表着各房的气度。老祖宗就算要夸,也不会只夸她们聪明,而是夸背后的人教诲恰当。
赵烨等人分开,王文运几兄弟并王听石都去送客,的确众星拱月般给面子。
她话音甫落,就听门别传来脚步声,倒是王听荷带着丫环吃紧忙忙的赶了过来。
王锦锦拉了拉老太太的衣袖:“是孙女儿执意要来的,与娘亲无关。老太太这一辈子也就一次六十大寿,孙女儿别说屁股疼,就算腰疼腿疼,爬也爬来给您贺寿。”
这时王听兰望了望门外,状似偶然的问:“大姐还没来么?她去哪儿了?”
说话间,她翻开锦盒,展开那副“千寿图”。
老太太虽也惊奇,到底是小辈的一番情意,她不好置评。
王听兰闻言,面上火烧火辣,这珊瑚珠子不送也得送出去了。
只见王锦锦一瘸一拐的让蓝烟扶着,精力量却实足。她身边的丫环秀柳,手里还抱着一座三尺高的红珊瑚。
徐氏倒很谦善,柔声说:“与听石没甚么干系,人是奔着老太太来贺寿的。”
“兰姐姐不消担忧。”
林氏落了座,正都雅见王听兰手中捏着的锦盒。
李氏不满的瞪她一眼,旋即对老太太奉迎的笑:“那丫头吃坏了肚子,恐怕另有些时候。”老太太倒也不在乎,她点头道:“无妨,摆布这生辰与常日也没甚么辨别。”
老太太觉得是玉佩之类的挂件,便顺手翻开来,只见金丝绒的盒子里,悄悄的躺着一枚婴儿拳头大的红珊瑚珠。
老太太本来就心疼她,瞧她这模样,忍不住瞪了眼严嬷嬷,似在见怪她让下人打的太用力。不幸严嬷嬷委曲,没法解释。
刘氏与严嬷嬷一样,都只能低头不答话。
她问道:“兰姐儿也要给老太太献礼么?快拿出来给大伙儿瞧瞧。”
林氏微浅笑道:“老祖宗,这孩子筹办了贺礼,非要给您送来。”说完,她低头给萧秋年使了个眼色。
王锦锦这时扭头看向王听兰,杏眼里尽是天真:“兰姐姐方才说我绣的差劲,倒也没有说错,明珠儿惭愧,这不,选了最好的一座红珊瑚来送给老祖宗。”
“我们这家里,数听石制艺学的最好,赶明儿开恩科,说不定便与四爷一同入朝为官。”刘氏喝了口清茶,如此说道。
比王锦锦送的珊瑚成色还要好。
王听兰忙站起家,咬唇笑道:“老祖宗真是火眼金睛。”
“老祖宗、几位婶婶、娘亲安好。”她喘着气儿行过礼,才让丫环捧来锦盒,解释道,“听荷携四位mm,祝老祖宗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这时王听荷等姐儿也纷繁献礼,文玩扇子、檀香铜炉,比不得王锦锦送的珊瑚贵重,但也精美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