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闻言气得拿起书案上的一本书朝着薛行衣砸去,他也是实在气得狠了,不然也不至于如此不顾仪态地发作。
薛行衣垂眸道:“当初您养这一群成年了的猎狗是为了让猎狗帮您放羊,现在猎狗的胃口越来越大,眼看着就要掌控不住了,那就杀了以后重新培养新的猎狗,只要从小养到大的猎狗才会真正地完整服从与您。”
五皇子看着语气沉寂无波的薛行衣,气到手都有些颤栗,“你……”
五皇子嘲笑道:“杀甚么鸡?敬甚么猴?我觉得你是想要本殿一个上马威!”
五皇子不觉得然:“这有何辨别?霍联他们会听我的就是了!”
五皇子冷声道:“我并没有碰到如许的环境!我有甚么号令,都是直接下达给霍联等将领,向来都是令行制止,霍联等人也从未阴奉阳违过!”
薛行衣哈腰捡起了那本掉在地上的书,放回了书案上,一边安静地说:“何况臣杀霍联是为了杀鸡儆猴。”
五皇子发了一通脾气,火气也降下来一些了,闻言不由得皱眉:“甚么意义?”
薛行衣昂首看着五皇子:“那么殿下感觉即墨营是服从于霍联等人还是服从与殿下?”
薛行衣持续道:“文登营已经落入李毓之手,六皇子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他必不会甘心东临三营他一营都拿不下,接下来必定会打别的重视。放眼三大营,即墨营将会是六殿下最便当的动手工具,因为即墨营名义上是属于陛下的,而您与六殿下都是陛下的儿子,霍联等人如果转头六殿下门下,半点风险都不会有。而到时候您却不得不为了与六殿下争夺这些将领而许给他们更多的好处。但是霍联这几年已经被殿下您养刁了胃口,您还能从本身的私库中拿出多少来弥补他们贪婪的野心?”
贺光烈闻言神采公然都雅了很多。
薛行衣摇了点头:“殿下,这不是不当,这是大大的不当。既然霍联等人的虔诚能够用财帛买到,那么谁的财帛不是财帛呢?您能用银子使他们尽忠与您,六殿下莫非不能吗?”
薛行衣摇了点头:“殿下,您刚来东临之时霍联就这么听话吗?”
薛行衣微微偏头,精确地躲开了劈面向他飞来的书,那本书擦着他的鬓角摔落在地。
看着向来不苟谈笑的薛行衣竟然笑了,五皇子却感觉本身被嘲笑了,怒道:“薛行衣,你笑甚么!”
五皇子听到薛行衣命令斩霍联的时候大吃一惊,赶紧派人去营里拦下行刑,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等他派的人赶到的时候霍联的尸身都凉了。
五皇子这下完整安静了下来,不得不说薛行衣说的很有事理,固然他向来都感觉能用银钱处理的题目都不算是题目,这也是他会让贺光烈帮他翻开都城到掖州这条商路的启事。但是上一次货色被劫走,他私库已经见底了,而那批货色很有能够是被老六的人拿走了,如果现在要来拼财力,他一定抢得过老六。
“殿下,现在是撤除霍联等人,完整掌控即墨营的最好机会。”薛行衣最后这一句不急不缓的话,完整地击中了五皇子的心房。
先是陈闳,现在又是薛行衣,天子派来的人一个一个地都与他作对,五皇子心中肝火滔天,明晓得薛行衣这么说是想要解释的意义,他也还是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五皇子闻言眼中光芒大盛。
贺林晚看着贺光烈如此,不由得暗中好笑,不过她也晓得,不管贺光烈在私底下如何看李毓不扎眼,该他做的事情他半分都没有少做。
薛行衣面不改色地向五皇子行完了礼,起家道:“殿下,霍联在当值的时候喝酒乃至耽搁了军机!按罪当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