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闻言怒而拍桌:“你还敢抵赖!我这正在明查!然后就查出来你以次充好还乱报账目!你阿谁婆婆吃里爬外不是个好东西,你也有样学样,的确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老太太看向二夫人的儿媳曹氏:“那就让凤仙帮你吧。”
一番折腾下来,贺林晚终究清算结束踏出了西院。
贺林晚走到正房门前的时候门口候着的婆子帮她打起了帘子,她正要迈步出来却俄然听到从屋里头传来了瓷器摔碎的声音,脚步不由得一顿。
福荣院是全部伯府中最宽广的院落,按理在承恩伯袭爵以后老侯夫人应当搬到前面的延年堂将福荣院让出来的,不过不知因为甚么原因老侯夫人一向没有要搬的意义,以是承恩伯佳耦便住到了福荣院中间的沐恩院。
二夫人这才应下了,只是又朝屋中世人看了看,然后对太夫人道:“母亲,要不让几个小辈也跟着一起管家?就算不会,学一学也是好的。”
管家的事情处理完了,太夫人又将视野移向了方才胆敢出言不逊的少年。
因承恩伯最喜好的就是这个庶出的小儿子,以是四爷这一房人与嫡出的几房在待赶上并无甚么不同。
贺林晚昂首便看到了说话的是坐在上首罗汉床上的老妇人,这老妇人约莫六七十的年纪,穿了一身正装,头上还戴了个沉甸甸的金丝八宝冠。一身珠翠的打扮衬得她尽是褶子的脸上更加暗沉。
太夫人这才想起来闲事还没有完,不由得又朝站在屋子中心那位被茶水泼得一身狼狈的妇人看去,冷着脸道:“如何不说话?你给我说说这帐本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厨房一向都是你的人在管着,一只鸡蛋竟然记了五十个钱的账,你当那是金鸡下的蛋么!”
二夫人看了一眼正偷偷地往本身姐姐鞋上踩鞋印子的小虎子,叹了一口气:“你辛苦了。”然后又看向四太太余氏。
魏勉也不在乎,只是凑过来对贺林晚小声道:“好mm,帮你哥个忙呗?”
抬眼瞧着正对着门帘的大屏风前面有很多人,但是屋子里倒是鸦雀无声,贺林晚皱了皱眉。她正想着是不是再在外头站一会儿才出来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倒是道:“咦?是大姐姐来了?如何站在外头不出去?”
贺林晚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位老侯夫人乱花词语可将一家人都骂出来了。
太夫人还想骂几句,坐在太夫人动手第一名的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笑着劝道:“母亲,阿晚病才刚好,您要教诲她也别急在这会儿,老迈媳妇还鄙人头站着呢。”
余氏听完二夫人的话以后眼睛很亮,却用心矜持隧道:“我倒不像三嫂那么忙,几个孩子都健安康康的半点不消我烦心,如若二伯母不嫌弃的话,我就来帮把手吧。”
太夫人说到这里便顿住了,眼中也闪现出一丝哀恸,二夫人更是当即就红了眼眶。
少年说这话本就是打动,还真没有特指谁家是败落户的意义,不想倒是不谨慎戳到了老太太的脊梁骨上了。不过他看到本身母亲受了半天非难和歪曲,内心正气愤着,天然不肯服软,当下便梗着脖子嚷嚷道:“谁爱是谁是,归正不是我娘!”
卫氏看了余氏一眼,又看向方才交出管家权的大太太,却正巧看到大太太暴露了一抹讽刺的笑。
太夫人终究消停了,她居高临下地对大太太道:“本来你母亲犯了错被我关了起来,我是想过要将府里的大小事都交给你管的,是你本身不争气!”
贺林晚侧身挡开了魏勉又要伸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