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程秀凝反应过来,程金枝一行人已经窜入人群不知所踪了。
因为是偷跑而出,程金枝不敢明目张胆地从大门入内,只能从王府两边的冷巷拐进后门。
“那最好。”高珩沉默好久,继而面无神采道,“等他返来,我就让他把这个费事的女儿领走。”
“奉告我,你在谁面前透露了身份?”
“……”
“你不奉告我凭甚么要我先奉告你?”
“三哥你别这么凶.....金枝已经......”
他奇特地打量着程秀凝,只觉面前这个女人模样固然端秀,但言行举止之间总透着一股矫揉造作之感,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一看就是个不好招惹的角色。
“看来你还是个有情成心的主子。”
高珩冷冷地瞟了高勋一眼,高勋眉间一颤,委曲地闭上了嘴。
“甚么?她是你二姐?”
夜深人静,一行人像做贼似的偷偷排闼而入,踏雪率先跨入后院看了看四周,确认无误后才招手让高勋和程金枝出去。
“完了完了,他这回是真的活力了。”
“呈现了呈现了!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兰馨一脸委曲地拿脱手帕替程秀凝擦着脸,心中不由为本身摊上了个这么“通情达理”的主子打动得热泪盈眶。
“当然是在这里等你们返来。”
程金枝躲在高勋身后听着这二人完整没有营养的对话,忿忿抡起拳头敲了敲还在不依不饶的高勋,在他耳边轻声道:“能不能别玩儿了,她是我二姐,快走啊!”
程金枝忿忿地瞪了高勋一眼,却已偶然力去和他计算。
因为程金枝比谁都清楚,本身这个二姐是出了名的“惹事精”,恐怕不消比及明天,程府高低包含在柴房打洞的老鼠,都会晓得她在夜市见过程金枝的事。
三人双手合十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拜了又拜,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活脱跟撞了鬼似的。
兰馨愣了愣,只能如是回道:“蜜斯,这应当是银耳雪莲汤。”
程金枝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聊以慰籍,望着沉寂在夜雾中的燕王府,俄然加快了脚步。
踏雪一听这话,立时怕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高勋见四周风平浪静,很快就放松了警戒。
程金枝用力地搓了搓脸,仰天一声长叹,看得身边的高勋顿生自责之态。
“你既然晓得,为甚么还敢跑出去?”
“我...我...不是用心的...”
现在在程金枝心目中,只要不远处的这座燕王府能让她感到放心。
“你不奉告我我也不奉告你。”
“程金枝,公然是你,别觉得你扮成男人我就不认得你了!”
“快走!”
“燕王殿下,都怪奴婢没有看好程蜜斯,都是奴婢的错,请殿下惩罚。”
“哼,我现在想往你脸上泼一锅烧烫的辣椒油。”
“真是朋友路窄,没想到可贵出来一趟竟然还能碰到熟人,程秀凝,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高勋一惊一乍地喊了出来,想要收口已经为时已晚,而一旁的程金枝被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恨不得一拳把高珩砸到九霄云外。
但是步子还未迈开,身后阿谁锋利的声音就已经绊住了她的脚步。
“我们快点归去吧。”
程金枝望着高珩远去的背影,苦着脸,瘪着嘴,俄然感觉本身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因为,这是她现在独一能遮风挡雨的居住之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高珩看着程金枝和高勋如此夸大的行动,无法地勾了勾嘴角,冒充咳嗽几声正色道:“行了,大半夜鬼哭狼嚎的,想把统统人都吵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