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奴婢知错了。”
“我听顾少爷说过,这位不是贵府的丫环,而是程大人的女儿,程家的三蜜斯。”
“当然是自证明净啊!”
高珩随行的部属沈钧本来就在不远处候命,现现在见高珩“遇袭”,仓猝带着一帮部下跑了过来。
“你还跑,你给我返来!”
“是,谢...谢燕王殿下。”
“甚么流落街头,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我娘是名正言顺的程府三太太,当年全部程府的人都晓得,我不是亲生的难不成是石头里蹦的?”
“是我们的人无礼在先,殿下言重了。”
“哦,她…她并非老爷的亲生女儿…”张氏脸上尽是不天然之色,嚅嗫道,“当年她母女俩流落街头,是我们家老爷美意收养了她们…”
“又是你。”
“殿下,我等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因为事发俄然,固然程衍在偏厅尚未露面,但张氏已经急仓促地赶了过来。
“自本王踏入程府开端,你便一起尾随,到底意欲何为?”
为甚么不反击,在你们眼中,莫非我的命就不是命?
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袭来,程金枝满腹委曲地捂着左脸,心底深处的某一块处所正在模糊作痛,她紧咬下唇死命地强忍着泪水,整张脸都给憋得通红。
张氏的贴身婢女秋华是个面相刻薄的中年女人,还未等主子叮咛,她便冲上前去,当着世人的面,朝着程金枝劈脸盖脸就是一巴掌。
程金枝笑容生硬地卷起袖口伸到了高珩面前,内心愈发得忐忑不安。
“下人?”高珩眼波流转,“夫人恐怕是口误了吧?”
“女人快起来吧,我三哥可贵怜香惜玉,你运气真好。”
任人宰割了这么多年,低声下气了这么多年,你们真觉得我好欺负?
高勋笑嘻嘻地朝程金枝眨了眨眼睛,还未等程金枝有所反应,他就已经感遭到从背后袭来了一阵凉意。
“本来是如许。”高珩如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却全无信赖之意,“看来程大人行的是善举,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是你,刚才就是你这个胖小鬼推的我!”
那婢女见程金枝不答话,抬手又想挥出一掌,而一旁的张氏只是冷眼观着,嘴角乃至扯出了一丝嫌弃的嗤笑。
程金枝抬眼望着顾寒清焦心的神态,心中一时候安宁下很多。自她生母归天,在这情面寡淡的程府当中,统统人都将她弃如敝履,现在能有人情愿为她讨情,已是难能宝贵。
合法程金枝卷起袖子筹办追上去时,只觉肩膀被人用手指紧紧扣住,愣是给拽了返来。一扭头,刚好迎上高珩泛着寒光的眸子。
程金枝猛一昂首,固然明知张氏不会替本身讨情,可这番不痛不痒的狠话,还是让她感觉冰寒彻骨。
“罢了,这是程大人的家事,我作为一个外人确切不该多管闲事。如果有甚么处所言辞有失,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高珩安静地拿脱手帕拭了拭脸上的茶渍,脸上并无怒意。他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程金枝,走到她身边半蹲了下来。
“燕...燕王殿下,要不要让我再帮您擦擦?”
张氏听着高珩口中的”程蜜斯”,不由眉间一颤,心中更是疑窦丛生。毕竟高珩和程金枝素未会面,他没事理如此慷慨,究其因果,还是因为他们二者之间夹着一个顾寒清。
“甚么意欲何为,要不是你一向缠着我的寒清哥哥,谁要理你啊!”
程金枝气愤地想着,眼神偶然间瞥见正躲在人群中探头偷笑的程煜,想起那股肉股股的撞击力,心中已然了然,两只眼睛顿时瞪得跟铜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