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
“下人?”高珩眼波流转,“夫人恐怕是口误了吧?”
“罢了,这是程大人的家事,我作为一个外人确切不该多管闲事。如果有甚么处所言辞有失,还请夫人不要见怪。”
“殿下,我等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可贵是多余的。”
实在不但是高珩,在场的其他来宾大多也都是将信将疑,毕竟张氏的话讹夺百出,明眼人都能看出她被高珩问得措手不及,只是在极力对付。
“当然是自证明净啊!”
“又是你。”
程金枝气愤地想着,眼神偶然间瞥见正躲在人群中探头偷笑的程煜,想起那股肉股股的撞击力,心中已然了然,两只眼睛顿时瞪得跟铜铃似的。
“你还跑,你给我返来!”
“这个面瘫王爷,竟然在这么多达官权贵面前说我是程家的三蜜斯。”
“殿下,”顾寒清见高珩有难堪之意,马上上前赔罪道:“金枝她绝非成心为之,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见该演的戏都演足了,冷眼旁观的张氏这才故作自责之态,走到高珩面前躬身赔罪道:“燕王殿下,都怪我常日里对下人管束不周,才教出了这么个笨手笨脚的丫头,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切莫起火。如许的人我们程家不会再留,全权交给燕王殿下措置便是。”
“甚么流落街头,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我娘是名正言顺的程府三太太,当年全部程府的人都晓得,我不是亲生的难不成是石头里蹦的?”
“至于程蜜斯,她本是偶然之失,还请夫人也不要难堪。”说到后半句,高珩的语气蓦地减轻,“如果夫人情愿给本王几分薄面的话。”
任人宰割了这么多年,低声下气了这么多年,你们真觉得我好欺负?
接着又对跪在一旁的程金枝喝道:“本日燕王殿下不加见怪,是你命大,还不快谢恩!”
张氏听着高珩口中的”程蜜斯”,不由眉间一颤,心中更是疑窦丛生。毕竟高珩和程金枝素未会面,他没事理如此慷慨,究其因果,还是因为他们二者之间夹着一个顾寒清。
“是,谢...谢燕王殿下。”
“女人快起来吧,我三哥可贵怜香惜玉,你运气真好。”
“本来是如许。”高珩如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却全无信赖之意,“看来程大人行的是善举,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程金枝忿忿地瞪了张氏一眼,本想将这些话都喊出来,却见顾寒清在暗中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高珩安静地拿脱手帕拭了拭脸上的茶渍,脸上并无怒意。他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程金枝,走到她身边半蹲了下来。
就在程金枝心中积存多年的怨气要发作之时,顾寒清俄然一声喝止,毫不客气地伸手握住了那婢女的手腕,平素温润似水的眸子里闪现出了慑人的怒意。
看到本身的身份得以昭雪,程金枝就像是在看拯救仇人一样谛视着正气凛然的高珩,心中对他和顾寒清顿时感激不已。
“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