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阅史料,楚国灭鲁是很轻松的,也就是鲁军为鲁王打了最后一战,然后鲁国就灭了。考虑到长治久安,令尹黄歇峻厉士卒扰民,没几日又把被俘的鲁卒全放回了家。而鲁地的勋贵也没动,情愿跟鲁王去莒县的就去,不去的则保存封邑。对鲁地的办理则因俗就简,没有新封公族于此,多数官吏仍居原职。前人种树先人乘凉,如此熊荆才敢说如许话。
百姓绝大多数禀性浑厚,他们既崇拜大王、也佩服秦将、更膜拜投石机,但军中的士吏、勋贵后辈、乃至一些将领都在猜大王让公族卿士子孙列于阵前到底是为何故?
东野固当即语塞。
“那不佞想晓得,勋贵之子当立在那边?”熊荆不得不打起精力论争。“立于阵后,待我军败北而后循逃?又或是仇敌身后冲上去抢功?又或是立于军幕当中,不见戈戟?”
新王即位,令尹不决,总有人喜好投其所好,期盼着在新一轮权力洗牌平分一杯羹。在坐将领五六十人,闻曾瑕之言神采各别。有如有所思的、有不觉得然的、有窃保私语的、有轻视一笑的,只是这是曾瑕在向大王、大将军进言,既然大王、大将军还没有说话,他们有反对定见也只能先忍着。
“三弟!”曾阴喊住了弟弟,又看向曾瑕:“父亲,三弟你尚年幼,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