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闻到的食品香气,想必就是从这里飘来的。
可绕过前头的灌木,定睛一看,竟还真有!
这裋褐本是田间劳作的粗衣,可穿在阿虎身上,竟生出了一层莫名的贵气。
细细一听,本来是阿虎的肚子叫了。
安遥顺手摘了些蒲草,筹办去编捕鱼的草网,可一走到溪边,顿时惊住了!
她跟村里的大婶学过以草结网的技术,溪里的小鱼固然矫捷,可若能找到水浅的窄道,将网一放,荣幸的话,入夜前就能吃上烤鱼了。
难怪芸姐双鬓已白,看上去饱经光阴培植。
再一看,相隔不远的下流,竟还加了张细网,似是恐怕放过任何一只漏网之鱼。
“可你的身材……”
安遥大喝:“停止!”
溪水边上的碎石地里,竟然用竹子生生架起了一个憩息的小台!
“如何没有见到芸姐的家人呢?”
阿虎轻声问:“你是在担忧你的姐妹吗?”
安遥凤眸微颤,没想到阿虎竟已冷静为她做了这么多,此时再说伸谢话,反倒显得惨白有力了。
内心如是想着,鼻尖却嗅到了一阵食品的喷香。
“可那精美的衣袍过分打眼,只会给芸姐和这个安静的渔村带来无尽的费事,留不得。”
茶园边上不远,有条潺潺活动的小溪。
一张庞大的细网直接将溪水拦腰截住了,水虽能过,可这溪中的生物可就一个都别想逃了。
“咕咕——”
也是,走了一天,上一顿还是早上吃的,路上就吃了两只薄饼,他这么大个头如何抵得住?
安遥笑道:“我们去那边歇歇,趁便喝点水吧?”
她沉吟半晌,决定以实际施动相报,一字一顿隧道:“我跟你一起回京都,去揪出那只老鼠!”
阿虎微微感喟,道:“芸姐是个薄命人,你没醒的时候,我多嘴问了这事,才知几年前产生了不测……以是,一家三口现在就剩她本身了。”
“阿虎,你瞥见芸姐眼下的痣了吗?我养母也有一颗那样的痣,相士说那是不祥之兆,有泪痣的女人会平生繁忙悲苦,尝尽天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