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城府算计向来是宫人保存之大忌,昔日宠嫔沦为本日笑柄,前一刻还风景无穷,下一刻就成为了任人踩踏的蝼蚁,摆布燕氏运气的高位者已视她如敝履,再想翻身谈何轻易。
徐春月的父亲徐骓是皇后的嫡兄长,在庭庙上说话掷地有声的徐国舅。后族徐家身份之高,后代攀亲的工具挑选的是王谢大族,徐春月年幼拜在麓山书院,现在出师,身份已非普通王谢贵女可及。
曹公主没有当即表态,盯着圆圃里含苞待放的花木。本年的秋华来晚了,迟迟不见花开。
对其他妃妾而言,燕氏的失势何尝不是功德,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压在徐皇后心口的大石头落了下去,太女离明镜殿的宝座只要一步之遥,在这之前任何能够性都会将她母女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当初服从父命离家,当时候你母亲还与吾提及,你身材文弱,经不住长途颠簸,又怕迟误芳龄将来不好择亲,现在你顺利出师而归,你母亲也该放心了。提及婚事,现下你父亲可与你提及?”
闻言,来宾们纷繁离座候迎。
提及鼎鼎驰名的麓山书院,徐皇后颇感兴趣,“麓山书院是北国第一书院,授业解惑的先生来自天南地北,是驰名的贤士能人。春月,书院的先生们常日里授你何道?”
几位趋前向徐皇后施礼,再一一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