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的绝顶呈现了一扇陈腐的木门,门外的长幡已经被雨水浇得尽透,不过上面的字却还是能清楚辨认。
正待他怅惘之际,“吱呀”一声响,配房的屋门从内里被人推开,小林子双手抱着一双男式皂靴面无神采的进门,见他正愣愣看动手边的衣物,挑了挑眉。
朝阳东升,一抹晨光从窗外透入。
崔祯刚一回到小院便打了雷,他忙快走几步来到书房当中,即便走得快身上也不免被淋了几滴雨水。
“看甚么看,这些都是主子给你筹办的衣物,她可对你真上心呢...”
“妇药堂”
霹雷一声雷响,大雨滂湃而下——
窗外雷声高文,电闪雷鸣间崔祯已在案上放开一张素纸,羊毫蘸墨,几滴雨丝隔着窗棂飞溅到砚台上。
大抵是寒毒真的快消逝了,他才行至院门口额角便出了一丝细汗。
未几时,一阵马蹄声渐近,只见半掩半映的雨帘中一道穿戴蓑衣的矗立身影驾马前来,来到此处停下。
他将春衫褪下挂在木架之上,悄悄抚了抚上面的绣纹,眼神微暗。
舒子濯瞧了眼劈面人身上的春衫,一瞧便是新做的,不消想也晓得是谁为他筹办的。
崔祯如何也算女帝霸权之下的“受害者”,与现在朝廷的好处并不抵触。
“是女人啊,你要的东西老身已经帮你制好了。”中年女子说着便从进了阁房,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枚指甲盖大的小药包。
而裴玄照固然同意为他昭雪却对官复原职一事含含混糊,只道现在督察院并无空缺,崔祯如果回朝不是被外放仕进就是被安排在一些无关紧急的职位上。
春光明艳,碧空如洗。
小林子白了他一眼,“为何你还不懂,你不是状元郎吗,这点事都想不清楚。”
崔祯闻声抬眸,小林子已经抱着皂靴步入阁房,将皂靴往榻下一放——
崔祯睫羽微微颤了颤,饮了口茶水,淡淡道:
他念完了本身的台词,在心中嫌弃了本身一下,头也不回的回身拜别了。
她略有深意的瞧了李惊鸿一眼,贼溜溜笑着将药包递给李惊鸿,“这药如果用得让您对劲了,下次记得再来我老郑娘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