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跃迈上楼梯,一阵轻风袭来,青色的卷帘飞扬珠坠收回叮叮咚咚的脆响,崔祯就在露台的围栏边坐着,转头向她看来。
言三朝手心上的灰尘吹了口气,“想不到见你一面竟然如此难,这院落当中藏有很多暗桩,更有隐蔽的保卫来回行走,我避着他们费了很多时候。”
崔祯唤了他一声:“言叔。”
崔祯摇了点头,“我会返回朝堂,亲身将裴文生、裴家,另有...裴玄照处理掉,这不但是言叔的仇,更是逢时的仇,逢时要亲身报仇雪耻。”
崔祯伸出袖中素白的指尖悄悄指了指桌上空空的药碗,“已经喝下了,卯时起床后便想来此处看看日出。”
崔祯颔了点头,抬眸道:“我无事,你不是还要去城外练兵吗,快去吧。”
裴文生...
言三心疼的扶住他,他当然晓得崔祯幼时是如何逃过一劫又一劫的,他多不幸啊。
李惊鸿点头,脚步却在院门口顿住,她沉吟半晌开口对纪昀道:“你们先去,我去看一眼崔祯,盯着他服了药再跟上你们。”
青州不似北地那般酷寒,春季也来得更早一些,李惊鸿每日卯时定时在院中练剑,从影龙卫中武功最弱的开端直到将月移逼退至墙角。
月移冷哼一声,“男人真是费事。”
楼上俄然传来几声短促的响动,李惊鸿心中一惊,赶紧小跑着上去,“崔祯,你如何样,产生甚么事了?”
言三一愣,“逢时...你,你可千万不要打动啊。”
看着她的背影渐渐出了院子,崔祯才轻声开口:“出来吧。”
纪昀啧啧两声,笑道:“呵...还是放不下她那荏弱不能自理的夫君啊。”
崔祯拍了拍他的手背,谛视着面前的男人,“言叔,你莫要担忧...我,我会亲身将母亲和两位弟弟救返来。”
她等了半晌还是没有人回应,干脆伸手将门推开,阁楼的一层是卧房,李惊鸿出来环顾一周,并没有瞥见崔祯的人影,就连床上的被子也是整整齐齐的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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