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祯看了笑意吟吟的女子一眼,垂下眸子低声提示她:“公堂之事,不成谈笑。”
舒子濯,与崔祯同为督察院右都御史闫桐的门生,但分歧的是,他早早与闫桐师生分裂,是以一向在外巡按,最后闫桐入狱,舒子濯是独一没有被他连累的门生。
李敏仪风雅的淡淡一笑,“无妨,是我这丫头不懂事。”,小丫环冷哼了一声。
李惊鸿回到家中,崔祯已经备好的晚餐,北地到夏季吃的最多的便是白菜,时候久了,醋溜白菜也成了他的特长好菜了,思及次,李惊鸿不由一笑。
“大人熟谙我?”李惊鸿挑眉问道。
待二人走后,卖鱼的老者叹道:“不愧是李大善人的孙女,可真是貌美又心善啊...”
李惊鸿唇角的笑容一滞,如同被人浇了冷水普通,刹时就没了与他渐渐细说的兴趣,心道崔祯这老弊端又犯了。
“没事。”李惊鸿摇点头,俄然想起了甚么,眸光微转,状似偶然的提起了本日之事,
那卖鱼的老者一听是李家,神情刹时恭谨起来,“哟,是老头子我有眼不识泰山了,原是李大善人家的蜜斯,失敬失敬。”
“庆元县县衙外的鸣冤鼓被人敲响了,敲鼓之人所要状告的竟是他的夫人——曲昌县知县,说他夫人去岁贪墨赈灾银一百五十两,民告官,夫告妻,你说事这希奇不希奇?”李惊鸿笑着,似是感觉非常风趣。
李惊鸿的红唇微微勾起,眉眼暴露一个愉悦的弧度,
衙门口的风灯在风中摇摆,李惊鸿回身望去,魏韵青的身影在石阶上投下浅浅的倒影,路过那鸣冤鼓时她身形一顿,似是淡淡瞥了一眼,随后一步一步消逝在门里。
她心中嘲笑一声,面上却持续道:“你猜这案子交由谁来审理了?”说罢,眼中划过一丝幸灾乐祸,“是巡按御史舒大人,仿佛名叫舒子濯。夫君畴前也在督察院任职,可认得此人?”
“唉,你这老头你如何说话呢,我们蜜斯但是城中李家的二蜜斯...”小丫环还未说完,就被李敏仪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