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祯站起家来,将手中那把谷子递到李惊鸿面前,面色凝重起来,“这粮食,是庄子里的粮食。”
崔祯沉寂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李惊鸿挑了挑眉,对此倒是不料外。
一杯温热的茶水下肚,李惊鸿半日来驰驱的怠倦终究减退了一些,正要起家上前看看过了多少称,就见崔祯蹲在地上,他的面前放着一个翻开的粮袋子,而他面色沉重,眉心舒展,正望动手中一把谷子发楞。
库房内充满着米粮和桔梗的香气,一排排粮食整齐堆放在四周墙边,房顶有一道通风口,让室内的粮食不至于受潮。
比那徐主簿和张大成强多了。
崔祯闻言眉头一蹙,略有些不解问,“这是为何?”
“如何,不是说想要多少便有多少吗?”李惊鸿不耐的开口。
李惊鸿略一点头便迈步进了库房大门,崔祯紧随厥后。
这李大人刚一来就有人不利,他们能不得谨慎服侍着吗?
“以是,你的意义是,徐主簿从官方采买来的这些粮草,极有能够是我们庄子上的粮?”李惊鸿的神采也严厉起来。
“还真是只多很多啊...”李惊鸿看着面前满屋子粮食喃喃道,旋即她对身后两个衙差叮咛道:“拿秤砣来。”
两个衙差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
“对了,你是否另有印象,方才在库房院外的时候听到那姓张的衙差和徐姓主簿说话,那徐主簿曾言这些粮食都是他从庆元县采买来的...”
李惊鸿点点头,抱臂叮咛道:“去称一千两百石粮食来。”
崔祯微微一愣,眸中暴露恍然之色,刹时便明白了过来。
“您方才一到库房常喜就将那不开眼的东西押去了知县大人面前,知县大人听了常喜的禀报当场就查办了张大成,现在他已经清算铺盖走人了。”他奉迎道。
经崔祯这么一提示,李惊鸿也记起来了,当时在院外,她是听到过这么一句话来着。
要称完一千多石粮食要破钞很多工夫,崔祯立在秤砣前计数,李惊鸿刚一抬首瞧了瞧日头,身后便有衙差搬来一把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