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韵青见状心中了然,发起道:“实在想要确认那人身份,还能够查一查当日购粮的票据,票据上必有署名指印,一看便知。”
魏韵青闻言微微点头,应道:“这个好说,我直接将徐主簿叫来扣问一番不就晓得了?”她说着,挥了挥手叫门外的候着的衙差出去,叮咛道:“去唤徐主簿。”
未几时,常喜拿着一本厚厚的账册进了房内,呈到了魏韵青的桌案上,随后翻开此中一页,内里装订着一张薄薄的购粮票据。
魏韵青将黏在账册上的那张购粮票据揭下来递给李惊鸿。
她说罢,睨着站在堂中的徐瑞,神采淡淡摆了摆手:“徐主簿,你先下去吧。”旋即,又对一边候着的常喜道:“去账房取上个月的账册来。”
“天然能够。”魏韵青想都没想便应下了,“李大人帮过我那么多次,这点小事对于韵青来讲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瞥见那白纸黑字的两个字,崔祯冷声吐出两个字:“公然...”
她瞧了眼身边的青年,笑道:“加上我夫君心细如发,方才在库房里细心查抄了一部分粮食,发明稻壳与我们庄子库房里的品相分歧,故而才有此猜想。”
崔祯不由抬眸瞧了一眼身侧的李惊鸿,李大蜜斯除了在庆元县县衙那次,何时又帮过魏韵青了...
李惊鸿收起票据,心中顿觉松快,转过甚来对身边的男人扬眉一笑,“这下统统都处理了,等我们给工人们换了新粮食再和宋家人新账旧账一起算了,也好向世人证明你的明净。”
固然她说得都是究竟,但不知为何,话说出来让他听得有些赧然...
“还记得他的名字、样貌吗?”李惊鸿又问。
可她抓了他叮咛秦泽姨娘安排在庆元县衙外的人,那些人出来以后都和疯了普通,独一一个复苏的一脸惊骇的道出狱中之事,以及,这个女人是如何审犯人的。
“大人,这便是徐瑞上个月从官方采购粮食的票据。”
一对父子,此中儿子是个十6、七岁的少年人,长相还不错...
“毕竟是我们庄子上的事情,还请魏大人能行个便利,帮我们证明一下粮草的来源,好让我们将那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揪出来。”李惊鸿道。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徐瑞才姗姗来迟,来的时候嘴角的哈喇子还没擦洁净,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仿佛是没重视到屋内另有两人,眯着眼睛随便对魏韵青一拱手:“魏大人,何事啊...”
徐瑞咽了口吐沫,定了定神,“名...名字记不甚清了,但模糊记得那是一对父子,老子长得瘦高,儿子约莫十6、七岁,挺白净的...就这些。”
她,只会比魏韵青更难缠,并且,令人不寒而栗。
魏韵青面上神采如常,却不肯与他多言,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徐主簿,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是在何人手里收买的那一批粮食?”
李惊鸿点头:“听徐主簿说这些粮食是从我们庆元县采买来的,我想...除了我们庄子上的库房,恐怕搜刮了全部庆元县的粮铺都不能一次性凑出来那么多粮来。”
“如此说来,倒真是宋家人偷偷将库房里的粮草卖了出去,又用沙子来充数。”李惊鸿的眸色冷了下来,她沉吟半晌,转头对魏韵青道:“魏大人,可否将此票据借我拿回庆元县一用?”
他不自发点头。
崔祯悄悄皱眉,他竟不知,这些底层衙门里的官员上职时竟都是如许的状况,不是在和人吹嘘就是在偷懒困觉。
此前与秦泽在庆元县状告魏韵青时他还觉得这个李县丞不过就是个和魏韵青一样的平常女官。
“宋明...”魏韵青念出纸上的笔迹,昂首看李惊鸿,“此人但是你庄子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