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祯闻言也站起家来,李惊鸿从魏韵青手里将账册接过,与崔祯一起看那票据。
魏韵青闻言微微点头,应道:“这个好说,我直接将徐主簿叫来扣问一番不就晓得了?”她说着,挥了挥手叫门外的候着的衙差出去,叮咛道:“去唤徐主簿。”
“天然能够。”魏韵青想都没想便应下了,“李大人帮过我那么多次,这点小事对于韵青来讲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还记得他的名字、样貌吗?”李惊鸿又问。
职房内,魏韵青将一本卷宗合上,悄悄搁动手中的朱笔,眉头轻蹙:“你是说,你思疑徐主簿从官方采购来的粮食是出自你们庄子上的库房?”
固然她说得都是究竟,但不知为何,话说出来让他听得有些赧然...
又想起这个女人竟要将他花大代价收买来的粮贱卖掉,他话中便不免带了些怨气,眼神一瞟,余光猝不及防的碰上坐在木椅上喝茶的李惊鸿,女子冷冽的目光将他攫住,徐瑞瞬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说罢,睨着站在堂中的徐瑞,神采淡淡摆了摆手:“徐主簿,你先下去吧。”旋即,又对一边候着的常喜道:“去账房取上个月的账册来。”
“你说...与你买卖的那人姓宋?”一道冷酷的女子声声响起,徐瑞不由浑身一震。
崔祯端着茶水的手微微一顿,轻咳了两声。
听到“粮食”二字,徐瑞才复苏了些,他抹了把眼角的心机性泪水,不耐的开口:“不就是庆元县采买来的吗,那姓宋的一旦粮就要收我九百钱呢...”
徐瑞咽了口吐沫,定了定神,“名...名字记不甚清了,但模糊记得那是一对父子,老子长得瘦高,儿子约莫十6、七岁,挺白净的...就这些。”
他不自发点头。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徐瑞才姗姗来迟,来的时候嘴角的哈喇子还没擦洁净,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仿佛是没重视到屋内另有两人,眯着眼睛随便对魏韵青一拱手:“魏大人,何事啊...”
她竟....还惦记取帮他正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