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氏抽抽搭搭:“能往那里落脚呢?一文钱都没有,住堆栈都不成,投奔亲戚,玉珠还没过门呢,如此一看,那柳家也说不定乘机悔婚。”
李老太太如释重负,骂道:“你那破嘴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再者孙家人来了,有甚么大惊小怪的。”
一场繁华如梦,恨其孙尚荣罪过累累,面对世家的颠覆,未免也让人唏嘘。
崔氏拥戴:“孙家人吃香喝辣惯了,不是我们,一碗腌菜就乱来顿饭,只怕他们一天能吃一头猪,如果收留他们,将来就是砸锅卖铁也赡养不起。”
孙夫人没有言语,这么多人,只怕阿谁抠门的李老太太不肯采取。
李老太太感慨道:“我乃女流之辈,做不得一家之主,但还是由我做这恶人吧。”
崔氏公然没猜错,李老太太当即婉拒:“这可不成,我这宅子固然不小,但没几间好屋子,多年没补葺,漏雨的漏雨,漏风的漏风,再说我家里也没这么多铺盖和碗筷,恕我没法收留你们。”
李孝最怕的就是这个,忙道:“我一个杀猪卖肉的,可赡养不起那么多人。”
崔氏朝李孝挤眉弄眼一笑,再对李老太太道;“这事当然您去说,谁让您是一家之主呢。”
到了李家大宅,敲开门,老张见呼啦啦一群,愣愣的问:“你们是谁?找谁?”
李老太太正同李孝和崔氏在炕上群情着孙家的事呢,传闻孙家出了事,最欢畅的莫过于崔氏,自打玉珈进门,老太太对她是横看不扎眼竖看不扎眼,现在孙家出事了,她终究能够扬眉吐气,此时撇嘴笑道:“这会子您怕了,当初但是您硬逼着老二娶那位孙家大蜜斯的。”
崔氏更是吓得出溜下炕筹办逃窜。
蓝氏还算沉着,道:“大师更要同心敦睦,想想该往那边落脚方是。”
崔氏面有赧色,结结巴巴:“我,我才没有,是他们本身作孽,能怪谁。”
刁氏搂着女儿好言欣喜,再瞄眼孙夫人:“唯有去投奔大蜜斯了,传闻李家大宅房屋就百多间,我们这些人刚好住得下。”
李老太太手中的烟袋啪嗒掉在炕上:“官兵来了?”
话到此,吓得玉珠嘤嘤哭泣。
孙夫人也以礼相见:“亲家母。”
孙夫人气得一瞪眼,刁氏底子不屑:“这个时候你就别拿掌门夫人的款了。”
崔氏撇撇嘴。
孙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李产业然也晓得了,老张传闻是孙家人,吓得将门咚的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