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晔仿佛松了一口气,这时才感到身上剧痛传来,疼得他面前发黑。
“那二叔如何说?”
“抱愧,我真的不能让您见她。”
“唉……”苏凌悠轻叹一声,含笑道:“是我错怪鸣晔了,是二叔派的人。”
怎料话还没有说完,锋利的匕首破胸而入,直插在他的心脏。
苏凌悠上前搀住他,忍痛笑道:“动手也太重了些,我另有事想要问他呢。”他见鸣晔已有些支撑不住,赶快背起他送回了卧房。
“下辈子记着了,别再耍甚么小聪明。”
恍忽间,他的目光渐渐的落在一幅仕女图上。
苏凌悠反手一带,噗的一声,血光四溅,眼看着苏文穆一点点的没有了气味,这才放下心来。
见他杀意已起,苏凌悠心知这一次避无可避,便迎着他的招式,提剑和他缠斗在了一处。
鸣晔失血过量,已经堕入了昏倒状况。看着大夫忙前忙后的围着鸣晔,他也顾不上本身身上的伤,只简朴的扣问了几句,确保别性命无忧后,便吃紧的冲到了苏文穆的房间。
伸手替她清算好额前狼藉的发丝,他口中喃喃:“此次我不会再逃了,你所牵挂的苏家我会代你好好的打理,放心吧……”
苏颜雪被逗得笑了出来,“那你可要谨慎,二叔行走江湖多年,没那么轻易让你到手的,如果被他发明,怕你小命难保。”
他双手一摊,做出一副苦瓜脸,“二叔很活力。”
苏文穆冷哼一声,刚要脱手杀了他,俄然见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您老还真是不包涵面啊。”
苏凌悠点头承诺,整整一夜,他把在内里听到的、见到的趣事十足说与她听,眉飞色舞的的确像个平话先生,直到天涯泛白才缓缓停了下来。
二人一身血污,如果让府内的丫环小厮看到非得吓死不成。
不过这可给苏凌悠带来了很多的便当,他连避人耳目都不消,直接光亮正大的进了屋子。
类似确有几分,但那女子的柔媚娇态,与苏颜雪是大相径庭,何况从她的发髻上看,年事也比苏颜雪大了很多。
言罢,他狠狠地推开苏凌悠,“滚蛋!我要去……”
苏凌悠眉头深锁,一步步走到近前,细心的打量。
那些不能言说的奥妙,全数会跟着苏文穆而灭亡。
传闻鸣晔已经洗清了怀疑,苏颜雪悄悄松了一口气,可也只是半晌,又堕入了忧愁。
“今后啊……我仿佛撑不到今后了……”她声如蚊吟,可苏凌悠却听得清清楚楚,他吃紧掩住眼中的波澜,紧紧握住她的手,却惊觉,那手如同寒冰普通,早已没有了半点温度。
“让开,我要见她。”
苏凌悠俄然想起了小的时候,当时的她身子差的很,多走几步都要喘个不断,偶然候就像如许枕在他的腿上,一边听他讲着各种百般的故事,一边悄悄的歇息。
他剑锋一偏,映着暗澹的月光晃了一晃,光斑恰好晃在了苏文穆的眼睛上。趁着那一瞬的停滞,苏凌悠刚要回身脱逃,只听得一声闷响,锋利的长剑没入体内,紧紧的将他钉在那边。
见她略显怠倦的神采,苏凌悠敛了那种不端庄的模样,伸手替她紧了紧被子,“好了好了,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养好身材,至于如何抨击二叔,等我们今后再想。”
看她如此,苏凌悠稍一挑眉,“放心吧,刚才我已经去求二叔谅解了。”
本来是一幅再浅显不过的仕女图,只是……
“这么多年,事情也该结束了。”
苏颜雪枕在他的腿上,面庞宁静,仿佛只是睡着了普通。
“嗯,你说的有理,不过好歹他要派人杀我,我可不筹算这么谅解他。待我闲时,非得在他茶里下点泻药,也让他好好遭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