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昧真火乃是六合真火,传闻能熔炼六合万物,真火落在桃木棍上烧了好一会,直到在场的两人都感觉有些热烈难当了道正才收起了道诀。
殊不知这层玄色不过是木头大要上附着的黑灰,道正顺手一抹这根桃木芯就又规复了本来的黄白模样。
“奇特,烧了这么久如何一点都不烫啊……”
老张总算将身子从躺椅上拉起来,皱着眉头问道:“你这不是根木头嘛?”
“我这里但是铁匠铺……”
“乾三连,坤六断,金木生克,去!”
王慎闻言仓猝将桃木递出,老张伸手抓过,眉头渐皱。
“老子还不信了!看我三昧真火!”
“是是,我晓得我晓得,但我找遍了城里的木工,没有一个能砍得动这木头。我这实在是没有体例,探听到这秦州城里就您这家老字号铁匠铺甚么都能做,以是就来尝尝。”
老张展开刚眯起的眼睛,看了眼面前这个俄然呈现的高瘦年青人,点头道:“你要做甚么剑?”
“小兄弟,你这木剑我是实在无能为力了,这东西就算你跑遍全部秦州城怕是也没人能做得出来。如许罢,这件事你也不要说出去,这把剑是我十几年前做的,也算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对劲的一件东西了,本来是想藏着留给子孙后代,现在……就算是赔罪,送给你了。”
见王慎看着桌上的东西不说话,老张咬咬牙,从身后的柜子里又拿出一个匣子,翻开后,内里鲜明是一把精光四射的长剑。
遍数这秦州城内,像如许饱经风雨还耸峙不倒的铺子能有几家?老张掰动手指头都能算得过来。
道正不信邪,又加大了力道,这黄红色的桃木树芯上连个印记都没留下。
王慎眼睛一亮,如抓了根拯救稻草普通拉住道正问道:“你肯定?”
道正口中的器房便是执阴司八大房之一,乃是执阴司专门制作法器的处所,像王慎喜好用的红黄散以及引魂亭所用的引魂灯灯油和审魂棺这类器具就是由这里卖力供应。除了执阴司常用的一些器具外,这里另有很多希奇古怪王慎叫不上名来的东西,比如一坛坛发散着古怪气味的药水啊,一捆捆成堆的草木啊,乃至另有一些奇形怪状的来自不着名野兽的兽骨兽皮。
老张是个直性子,他就怕王慎把这事给说出去,要晓得一个铁匠铺子还做不来一柄木剑,这无疑是在他这张老脸上狠狠抽了一个巴掌。三百年的张家牌匾,决不能有如许让人嘲笑的污点,别说是一把剑了,如果王慎现在开口再要点钱他都能给。
王慎喜出望外道:“好嘞,那就劳烦掌柜的了!”
作为这间铁匠铺的掌柜,年逾五十的老张早就不亲身上阵,他几近每天早上都会端动手里一壶茶,悠悠坐在铺子门口的公用藤椅上晒太阳,听着铺子里传出的熟谙而又松散的金铁交击声老张嘴里不自发地就会哼起小曲,在他听来,这连缀不竭轻重不一的打铁声是这世上最美好不过的乐律了。
“对对,掌柜的好眼力,这确切是根木头。”
城北执阴司内,又被华真道人打发来看门的道正一见王慎愁眉苦脸地拎着一根短木棍返来,见他号召也不打就往内走,便猎奇上去拍了下他的肩膀问道:“喂,我说老王啊,你手里拿根破棍子做甚么?”
王慎的漂亮让老张有些不测,他感激地抓着王慎的手说道:“你看看这事……哎,我也不知说甚么,实在是汗颜呐!老弟你放心,今后要做甚么东西直接来找我,老哥我亲身脱手给你做,保准你对劲!”
“嘿嘿,就是平常的剑就行了,您看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