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贻香被他这番话说得一愣,一时也不知是否应当再次拦下商不弃的铁尺。宁萃背心中招,又被谢贻香封住穴道,面对商不弃的铁尺第二次击落,天然有力抵挡。眼看铁尺离她头顶不过尺许间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宁萃俄然开口说道:“你们猜得一点不错,我的确向你们坦白了很多事,当中也包含‘天山坠龙’的奥妙!杀我倒是轻易,但你们二人也休想活着分开此地!”
谢贻香赶紧点头,说道:“人间哪有甚么‘鬼打墙’?当日我曾在蜀地龙洞山四周见过青城骚人的‘断妄之阵’,乃是在树林里设下的阵法,令人丢失此中,不竭回到起点处;但如果肯放下心中‘妄念’,转头是岸,便能等闲出阵,暗合‘墨守非攻’之理。那青城山的骚人和天山墨家固然是截然分歧的两脉分支,倒是同宗同源,眼下这石梯走道说不定也是近似‘断妄之阵’的设想?”
商不弃顿时嘲笑道:“出口处的‘断龙石’已被这丫头封死,就算我们能够退出石梯,又该如何出去?不过你说得倒是不错,这石梯走道内里的确存有阵法,却不是甚么‘断妄之阵’,而是有人在‘故布疑阵’,用心要带着我们兜圈子!”宁萃见商不弃在说这话时,两只红肿的眼睛一向盯在本身身上,忍不住问道:“商神捕此话何意?”
宁萃本就生得貌美,被商不弃这记耳光打中,半边脸颊顿时红肿。她狠狠盯着商不弃,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嘴里一字一句地说道:“蠢货,我若当真奉告于你,你又何必留我性命?我甚么也不说,你反倒不敢杀我!”
商不弃见她眼神固然凌厉,眼眶里却清楚有泪水在打转,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撕脸魔’,到底也只是个黄毛丫头罢了。看你这般楚楚动听的姿势,如果换做别的男人,恐怕还当真下不去手。只可惜商或人向来不好这口。”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手中的火把上摸索,随即从火把上面的木棍上扳下一小块木片,柔声说道:“敢在我商不弃面前嘴硬的犯人,算来已有好多年没碰到过了……”谢贻香固然不知他要何为,但听到这话,竟有一阵莫名的惊骇自心底升起,浑身发毛。
话说商不弃的这把铁尺看似貌不惊人,实则非常沉重,再加上他灌注在铁尺上的霸道内力,宁萃受此重击,当即浑身一软,呛出一口鲜血。商不弃一招到手,红肿的双眼里已是精光直放,厉声大喝道:“撕脸魔!不枉我这两年来的心血,本日终究能够得偿所愿!”说罢,他手中的铁尺便往宁萃的天灵盖上狠狠拍落,竟是要将她当场击毙。
只见商不弃俄然丢开手里的火把,一把抓起宁萃的右手,然后用扳下来的那块木片抵住宁萃右手食指的指甲缝,猛一发力,那块木片便径直插入肉里,整片指甲随之裂开,血流如注。宁萃更是疼得惨叫一声,当场晕死畴昔。
话音落处,宁萃已嘲笑道:“商神捕,你为了要对于我,竟不吝编出这么一个荒唐的来由来,当真好笑至极。如果我所料不差,精通构造动静术的商神捕早已看出了其间玄机,却要趁此机遇赖到我头上,教唆谢家mm向我脱手,公然是好战略!”
谢贻香和宁萃细心一想,商不弃这话倒是在理,三人已经沿石梯攀爬了两个多时候,早该到了“苏里唐峰”的山顶,但是火线的石梯为何还是无穷无尽?难不成当真是撞见了甚么“鬼打墙”,令三人不竭地在石梯走道里兜圈子?
因为事出俄然,仓促间谢贻香也不知谁在扯谎。目睹两人越战越狠,已得空开口说话,商不弃的铁尺招招攻向宁萃关键,宁萃撑开油伞遮挡,到厥后也垂垂动了真怒,自眼中暴露杀意。谢贻香心知商不弃并非宁萃的敌手,倘若真将宁萃激愤,无疑是自寻死路,不由踌躇是否该当脱手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