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贻香伸手封住宁萃胸口的穴道,手中乱离却将商不弃的铁尺架在半空,劝道:“既已将她擒住,何必痛下杀手?你我都是朝廷的捕头,她再如何十恶不赦,也该交由律法措置。”商不弃狠狠瞪了谢贻香一眼,沉声说道:“方才在地穴湖泊里,这丫头曾帮过你一次,现在你替她挡下我的铁尺,便算是还给她了,休要再来禁止于我!要晓得这丫头狡计多端,并且心狠手辣,就比如是一条毒蛇。眼下大师已经翻脸,如果心慈手软留她一命,你我迟早都会死在她的手里!”说着,商不弃的铁尺已将谢贻香的乱离荡开,再次朝宁萃头顶击落。
当下宁萃只得且战且退,乘机寻觅退路。谢贻香既已决定脱手,便不会刀下包涵,手中乱离盯准宁萃握油伞的手腕,接踵发挥出“乱刀”、“离刀”和“空山鸣涧”的精要地点。十几招后,终究看准机会,用乱离刀背敲中宁萃手腕,将她手中的油伞击落在地。中间商不弃仓猝从正面疾攻,逼得宁萃侧身遁藏,紧接着便是一尺狠狠击落,正中宁萃的背心。
只见商不弃俄然丢开手里的火把,一把抓起宁萃的右手,然后用扳下来的那块木片抵住宁萃右手食指的指甲缝,猛一发力,那块木片便径直插入肉里,整片指甲随之裂开,血流如注。宁萃更是疼得惨叫一声,当场晕死畴昔。
谢贻香赶紧点头,说道:“人间哪有甚么‘鬼打墙’?当日我曾在蜀地龙洞山四周见过青城骚人的‘断妄之阵’,乃是在树林里设下的阵法,令人丢失此中,不竭回到起点处;但如果肯放下心中‘妄念’,转头是岸,便能等闲出阵,暗合‘墨守非攻’之理。那青城山的骚人和天山墨家固然是截然分歧的两脉分支,倒是同宗同源,眼下这石梯走道说不定也是近似‘断妄之阵’的设想?”
谢贻香和宁萃细心一想,商不弃这话倒是在理,三人已经沿石梯攀爬了两个多时候,早该到了“苏里唐峰”的山顶,但是火线的石梯为何还是无穷无尽?难不成当真是撞见了甚么“鬼打墙”,令三人不竭地在石梯走道里兜圈子?
话说商不弃的这把铁尺看似貌不惊人,实则非常沉重,再加上他灌注在铁尺上的霸道内力,宁萃受此重击,当即浑身一软,呛出一口鲜血。商不弃一招到手,红肿的双眼里已是精光直放,厉声大喝道:“撕脸魔!不枉我这两年来的心血,本日终究能够得偿所愿!”说罢,他手中的铁尺便往宁萃的天灵盖上狠狠拍落,竟是要将她当场击毙。
话音落处,宁萃已嘲笑道:“商神捕,你为了要对于我,竟不吝编出这么一个荒唐的来由来,当真好笑至极。如果我所料不差,精通构造动静术的商神捕早已看出了其间玄机,却要趁此机遇赖到我头上,教唆谢家mm向我脱手,公然是好战略!”
听到这话,商不弃赶紧将挥落的铁尺一歪,重重打在中间石壁上,直打得石屑乱飞。他顺势给了宁萃一记耳光,厉声喝道:“说!”
宁萃不由笑道:“商神捕可不要恐吓我们两个小女子,墙角处的这一圈裂缝,我们的确曾撞见过几次,或许只是石梯走道里不异的设想罢了,何必大惊小怪?”商不弃冷哼一声,沉声说道:“我们已在石梯上攀爬了两个多时候,遵循行进的高度来看,只怕已有一百五十多丈的高。但是这整座‘苏里唐峰’也不过百丈凹凸,再算上地底的高度,最多不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