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贻香微微一怔,脱口问道:“有些类似?先生的意义是说……”那郝老夫俄然抬高了声音,缓缓说道:“传闻本朝这位毕大将军,实在便是关帝爷爷的转世!当年鄱阳湖大战,恰是因为有毕大将军暴露真身,化身为关帝爷爷,这才气借来十万阴兵。不然以天子当时的二十万兵力,如何能够大败李九四的六十五万雄师?以是恰是因为借来的这十万阴兵,这位‘不死前锋’毕无宗,又被世人称作‘毕十万’!”
谢贻香听到这话,不由心中一震,忍不住开口问道:“请恕小女子冒昧,敢问这位老丈,难不成在这成都府一带,经常都有关公显灵的神异之事产生?”
公然,谢贻香刚生出这个动机,阿谁刀疤脸男人的身形固然没有动静,但他地点的那张木桌却俄然四分五裂,就连桌面都碎成了好几块,连同上面的茶盏、油条和花生稀里哗啦洒落一地。在场的本地村民再如何没见地,看到面前这一幕,也晓得定然是这刀疤脸男人在闪现武功,顿时咋舌不已。
那杨秀才见到刀疤脸男人暴露这手工夫,多少还是有些惊骇,却又当即平静下来,冷哼道:“听你口音,想必是个外埠人,我不过就事论事,骂了你又如何?这里乃是成都府,此地更是龙洞山前的前锋村,你敢在此杀人,就不怕那显灵的关羽一刀砍了你的脑袋?”
当下谢贻香又摸索着问道:“据小女子所知,关公本是河北解夫君士,跟从刘皇叔闯出一番奇迹后,便一向镇守于荆州,平生从未踏足蜀地;即便是戏文里的关公显圣,也是在湖北当阳的玉泉山。但是现在千年以后,关公的英魂又怎会保护在了蜀地境内?”
不管本身的猜想对与不对,这个得一子毕竟还是带本身走出了那片树林。不管是因为江湖上所谓的言出必行,还是因为想要摸清这个诡异少年的真正企图,照眼下这般局面来看,本身始终还是要带上他一同前去毕府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那杨秀才已详详细细地考据完了关公“青龙偃月刀”的谬传,又转头望向阿谁银刀门的刀疤脸男人,阴阳怪气地说道:“以是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本就是假造,更别说甚么武功秘笈。你们这些个所谓的江湖中人,不但不读书,只怕连大字也不识得几个,不过是空有一身蛮力。似你们这般脑筋,还谈甚么行走江湖?随随便便几句谎言,便能哄得你们信觉得真,莫名其妙打个你死我活,枉自送了性命,笨拙啊笨拙!”
要知伸谢贻香这番结论,不过是本身的猜测,究竟是否定真如此,她内心也没底,又怎敢蒙上双眼再去试那“断妄之阵”?何况她话虽说得振振有词,但并无涓滴证据,不过是用言语来诈这得一子,谁知对方却并不被骗。当下谢贻香倒也无计可施,只得难堪地笑了笑。
说到这里,一个面有菜色的庄稼人俄然接口说道:“这可不是甚么讹传,我便曾亲眼瞥见过。半年前我到成都府的红牌坊一带走亲戚,吃过晚餐后连夜赶路,行到驷马桥四周,约莫已是两更时分。就在这时,俄然见到街边一家堆栈的房门向外推开,从中走出一个身高丈许的魁伟将军,红脸绿衣,一手提着青龙偃月刀,另一只手则挽着一颗血淋林的人头;我定睛一看,这位将军可不恰是关帝庙里供奉的关帝爷爷,如何竟然活了过来?当场便被吓得瘫倒在地。”
听到她这一问,全部茶社里顿时鸦雀无声,统统人都用惊奇地眼神望向她。谢贻香被世人看得莫名其妙,也不知本身那里问错了。过了半响,那郝老夫才开口说道:“大女人所言不差,但是……但是你既是为了毕府里的命案而来,莫非竟不晓得这前锋村前面、龙洞山上毕府,究竟是何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