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言思道见状,当即“哎呦”一声,向墨寒山大声问道:“寒山老兄,墨家和神火教既已定下赌约,自当公允合作,谁先抓到公孙教主便算谁胜。眼下你执意不让这三位护法前去追逐,难不成是要天山墨家不战而降、主动认输?”那墨剩海被他这一教唆,那里还按捺得住?忍不住怒道:“巨擘大可放心,我这便率墨家弟子同去,神火教的五行护法名头虽大,合我们三人之力,一定便会输给他们!本日之势,墨剩海大不了战死天山,绝无半句牢骚!”
言思道深吸了一口手中旱烟,淡淡地说道:“我金万斤只会耍些嘴皮子上的工夫,追捕缉拿原非我所善于,如果同去,不但帮不上甚么忙,只怕还会碍手碍脚。既然已有神火教的两位尊者亲身出马,再加上听候调派的畏兀儿雄师,对于那两个小丫头自是万无一失。”他这话虽是在答复积水尊者的扣问,两只眼睛却在墨寒山身上扫来扫去。墨寒山微微一笑,俄然又问道:“中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令我等大开眼界。眼下既已经料定他们会挑选躲藏起来,那么敢问中间,他们将会如何躲藏?”
说着,他又沉吟道:“除此以外,那小羽士如果胆量够大,另有另一种能够,那便是在我们的大队人马往东追逐的途中,乘机混入此中。如此一来,就算我们觉悟过来,完整排查全军,少说也要花一个时候才气将它们揪出;在此期间,他们大能够乘机逃脱,另寻别的的藏身之处。”
墨寒山嘲笑一声,盯着言思道的双眼说道:“墨寒山固然痴顽,却也晓得‘调虎离山’这四个字。当此时候,墨家弟子如果前去追逐,留下一座流派大开的墨塔,岂不是让那些心胸叵测之辈有机可乘?”言思道“哦?”了一声,故作惊奇地问道:“心胸叵测之辈?莫非天山墨家此时另有别的的仇敌在旁窥测?寒山老兄大可不必担忧,凭你我二人的友情,只要你一句话,墨家的仇敌就算是当明天子,我也替你摆平了!”
墨寒山冷哼两声,也懒得再和他胶葛下去,当即沉声说道:“墨家之事不劳中间操心,有这份闲心,倒不如用在眼下你我间的射覆之上。如果没别的事,便请中间转过身去,由我先来覆这第一局。”
墨寒山沉声说道:“你们如果随神火教同去,便是鹬蚌相争的局面;如果哑忍不发、静观其变,另有机遇作得利的渔翁。此事我自有安排,你们不必多言。”墨家三大护法面面相觑,虽是无言以对,但脸上都是忿忿不平的神采。
目睹三大护法冥顽不灵,言思道又在一旁煽风燃烧,墨寒山涵养再好,也压不住心中肝火,当即厉声喝道:“传我号令,从现在起,如有墨家弟子擅自分开墨塔半步,立即斩断双腿,再以家法措置!你们三人身为墨家护法,难不成是要违背墨家巨擘的号令?”听到这话,墨剩海惶恐之余还想开口争夺,却被中间的墨白水劝住,随后这三大护法相互递了几个眼色,终究接踵暗叹一声,冷静地退了出去。
言思道缓缓点头,说道:“既然大师已经定下赌局,商定了中午解缆,倒也不是不能违约,但违约也要有违约的好处才行。归正他们逃不出我的手心,又何必违约落人话柄?更何况此时前去追逐,也一定能在东面的第四周暗桩追上他们,倒不如静观其变,等他们果然脱手,再从墨塔解缆不迟。”
说到这里,言思道心中已是雪亮一片,展颜笑道:“这个双瞳小羽士公然奸刁,他们以马鹿为坐骑一起往东而去,在中午之前,便会接踵颠末我们在五里、十五里、二十五里和三十五里处设下的四周暗桩。眼下第一处暗桩在他们颠末以后,已经尽数撤了返来,一样的事理,用不了多久,第2、第三处暗桩也会接踵撤回。以后他们在第四周暗桩脱手杀人,再将本身改扮成畏兀儿军士的模样,最好的躲藏体例当然是往回走,往墨塔方向而来!因为我们的大队人马见到第四周暗桩收回红色炊火示警,定会一股脑地往东追逐,他们只需躲在暗处避开大队,便能沿着之前走过的路往回走。而阿谁时候前面的三处暗桩已经尽数撤去,哪另有人发明得了他们的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