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山冷哼两声,也懒得再和他胶葛下去,当即沉声说道:“墨家之事不劳中间操心,有这份闲心,倒不如用在眼下你我间的射覆之上。如果没别的事,便请中间转过身去,由我先来覆这第一局。”
待到全部第十层“兼爱”石室里又只剩下墨寒山和言思道两人,言思道便夸大地叹了口气,笑道:“寒山老兄这般行动倒是令我大吃一惊,依我看来,墨家起码有六成掌控能够率先擒住公孙教主,从而胜出这场赌局。但眼下赌局还未正式开端,寒山老兄便要自行放弃,未免也过分可惜了一些。”
言思道深吸了一口手中旱烟,淡淡地说道:“我金万斤只会耍些嘴皮子上的工夫,追捕缉拿原非我所善于,如果同去,不但帮不上甚么忙,只怕还会碍手碍脚。既然已有神火教的两位尊者亲身出马,再加上听候调派的畏兀儿雄师,对于那两个小丫头自是万无一失。”他这话虽是在答复积水尊者的扣问,两只眼睛却在墨寒山身上扫来扫去。墨寒山微微一笑,俄然又问道:“中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令我等大开眼界。眼下既已经料定他们会挑选躲藏起来,那么敢问中间,他们将会如何躲藏?”
目睹三大护法冥顽不灵,言思道又在一旁煽风燃烧,墨寒山涵养再好,也压不住心中肝火,当即厉声喝道:“传我号令,从现在起,如有墨家弟子擅自分开墨塔半步,立即斩断双腿,再以家法措置!你们三人身为墨家护法,难不成是要违背墨家巨擘的号令?”听到这话,墨剩海惶恐之余还想开口争夺,却被中间的墨白水劝住,随后这三大护法相互递了几个眼色,终究接踵暗叹一声,冷静地退了出去。
神火教的两大尊者和墨家的三大护法听到这里,都已是摩拳擦掌。那明火尊者正要拜别筹办,不料中间的积水尊者心机周到,俄然想起一事,当即向言思道尖声扣问道:“听金先生的意义,你莫非不随我们同去追捕?”
言思道点头说道:“曾夫人公然机灵,有你这般安排,他们定然插翅难逃。不过另有一点需求重视,那便是他们脱手拔去第四周暗桩,必然不留活口,必将会留下满地的尸身。那小羽士倘若冒险一搏,使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手腕,极有能够让他们假扮成尸身混在当中,以是到时候必然要细心盘点留在那边的尸身。”
说到这里,他便向积水和明火二尊者笑道:“我们布下的四十九处暗桩皆以绿色炊火为号,标明他们一起的行迹;他们如果敢对这些暗桩动手,当中的畏兀儿军士便会收回红色炊火示警。以是眼下两位大可之前去筹办,一旦见到红色炊火从东面升起,立即自墨塔解缆,尽力往东追逐。”
说着,他又沉吟道:“除此以外,那小羽士如果胆量够大,另有另一种能够,那便是在我们的大队人马往东追逐的途中,乘机混入此中。如此一来,就算我们觉悟过来,完整排查全军,少说也要花一个时候才气将它们揪出;在此期间,他们大能够乘机逃脱,另寻别的的藏身之处。”
墨寒山沉声说道:“你们如果随神火教同去,便是鹬蚌相争的局面;如果哑忍不发、静观其变,另有机遇作得利的渔翁。此事我自有安排,你们不必多言。”墨家三大护法面面相觑,虽是无言以对,但脸上都是忿忿不平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