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晓得现在公堂之上的左、中、右三个席位上,只坐着江望才、方东凤和言思道三人,另有便是那江望才的贴身保护云老,一向低首无语,站立在旁。言思道目睹本身的第一记投掷并未入壶,绝望之余,不由叹了口气,昨夜彻夜未眠的困乏终究涌了上来。但是听到江望才终究出口扣问,仿佛对龙跃岛本日的战事有了些许兴趣,心道:“此人毕竟在洞庭湖上运营了这很多年,现在大战将至,龙跃岛的存亡只在朝夕之间,所谓人非草木,他毕竟也超然不了。”
言思道不由哈哈一笑,正待持续往下说,那方东凤却早已等得不耐烦了,闭着眼兀自说道:“即使此人当真能荡平龙跃岛,又有甚么干系?尊上,眼下这第一轮的投壶,三人都已完成,又该轮到你了。”
说到这里,言思道的腔调蓦地一转,扬声问道:“但是江兄可曾想过,倘若本日打击龙跃岛的主力,实在并非是那承天府的两万雄师,又当如何?
耳听言思道大言不惭,说眼下便是谢擎辉雄师的进军之时,江望才毕竟有些猎奇心起,随即笑问道:“江某虽未曾参与本日的龙跃岛之事,却也多少晓得一二。眼下那坐镇龙跃岛的‘虎啸风生’郑令媛,听闻朝廷雄师自东面的承天府而来,一早便已将这洞庭湖上大大小小的统统船只尽数撤去,开进了洞庭湖西面的漉湖当中,就连民家的渔船也未曾放过。不知那位小谢将军领兵到了洞庭湖畔,该当如何前去那龙跃岛?”
现在隔着洞庭湖眺望,这岳阳地界离龙跃岛比来的方位,便是城南的白水村。但是虽是离龙跃岛比来的村庄,中间也有好几里的洞庭湖水路相隔。言思道所谓的火炮,若只是架装在白水村的岸边,仅靠火炮那四五百步、也便是一里多远近的射程,不管如何轰击,也决计没法伤及龙跃岛的分毫。以是眼下江望才和方东凤两人听得言思道竟然妄图以火炮轰击龙跃岛,天然是嗤之以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