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东南边的白水村一带接踵轰鸣起两轮火炮声响,一时候余音未消,只在洞庭湖上空荡漾不断,君山之上的一干武林人士都有些摸不着脑筋。
铁真人听到这里,赶紧插嘴问道:“方才张老弟说得极是,那甚么火炮说到底不过是抛出几个铁球,即便当真能够落到江望才的船上,又能如何?”
只听一人冷冷说道:“这火炮不过是以火药爆炸的打击,推射出铁球伤敌,如果斜上方向发射,便划一于将铁球投掷出去,即使能精确射中目标,最多是砸伤一两人罢了,能有甚么服从?”世人寻名誉去,只见说话之人乃是那武陵剑派的掌门人张难非,他听到唐老板在这边解释战情,便连同一帮湖广的武林名宿凑了过来。
唐老板不由叹了口气,笑道:“诸位莫非还不明白?我军眼下的首要目标,便是要管束住敌方的舰队,特别是当中那三十六艘十丈长、三丈高的‘飞虎神舰’。现在洞庭湖上的统统船只早已被敌方尽数撤走,而这岳阳地界上,离龙跃岛比来的处所,便是东南边向的白水村。我军眼下在这白水村四周处对敌发炮,目标便是要吸引敌方的重视,让他们认定我军是要今后处建议总攻,从而设法度过洞庭湖,自龙跃岛的东面上岛。如此一来,眼下等待在龙跃岛东面湖上的洞庭湖水兵舰队,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唐老板呆立半响,赶紧难堪地一笑。闻天听暴露的这手“吞星吐云”,竟然通过声音将内力传出,从而让本身的旱烟炸裂,天然是远胜本身方才矫饰的那手“春秋正气”了。可贵闻天听言语间还不点破,算是给本身留足了面子。当下唐老板再不敢故弄玄虚,恭声说道:“诸位不必担忧,这火炮固然射程有限,但小谢将军早已命令,命那些发炮军士将炮口斜对半空。如此一来,一炮之下,击出的弹药也能落到两三里开外。”
闻天听目睹那谢擎辉身畔还是是络绎不断的传令军官,也不向世人下达打击的号令,焦心之下忍不住运功聆听,立时便听到正在向谢擎辉汇报的一名传令军官快速说道:“……第二轮炮击结束,我军的‘惊神炮’又有两尊炸膛,所幸并无军士伤亡,现在还剩下九尊……”谢擎辉不待他说完,已沉声命令道:“筹办第三轮轰击。”那传令官听得指令,赶紧小跑开去。
这一干武林人士如何明白这临兵布阵的玄机?固然听了唐老板这番解释,仍然有些摸不着脑筋。当下便有人问道:“似这般发炮,即便能管束住江望才的水军,又能如何?我们眼下又没船,始终敌不过他们的舰队。”唐老板目睹发问的是一名武陵剑派的弟子,忍不住破口骂道:“蠢材,如果不设法管束住江望才的舰队,我们这一干人哪有机遇渡湖上岛?”
说话之间,那些军士已将那三十多只竹筏尽数投放进了洞庭湖上,谢擎辉当即喝退身边一干传令军官,率先跳上一艘了竹筏。
唐老板点头笑道:“张大掌门说得极是,但是小谢将军的这几番炮击,却并非是为了伤敌,而是要诱敌……”说到这里,只听那东南边向的白水村一带,已响起了第三轮火炮声,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待到这震天的轰鸣声略微,唐老板才持续说道:“……此战最大的难处,便在于江望才那支近乎天下无敌的水上舰队。而眼下听闻我军来袭,敌方一早便在龙跃岛的东面集结好了舰队,列开步地等侯厮杀。现在我军的火炮固然轰不到那龙跃岛上,但湖中排开的那些个战舰倒是没法幸免,或多或少也要吃上几记。”
闻天听对这火炮一物倒是略知一二,听到这般战况,更加摸不透谢擎辉的企图。只听身边的唐老板被逼得急了,推委不过,正在向那铁真人解释道:“真人莫急,这火炮的射程有限,隔湖发炮,天然打不到那龙跃岛上……”那铁真人最是性急,大声喝道:“如此说来,要这些器物又有何感化?还不如直接全军反击,痛痛快快地杀上龙跃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