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在同一时候,言思道脑中灵光一闪,心中雪亮一片,顿时将整件事情尽数串连起来,脱口喝道:“你是庄浩明!”
先竞月转头望向言思道,满脸迷惑地问道:“你说他……是庄浩明?”却见言思道脸上一阵青红瓜代,就连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抽搐起来,竟然暴露一副前所未有的错愕之色。
言思道见他中计,心中暗喜,脸上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采,阴测测地笑道:“高见倒是不敢当,只不过古今多少事,说到底不过是付之于一句老话,那便是‘化兵戈为财宝’。不管何时何地,能不打,那便还是不要打得好。郑先生你说是也不是?”
这郑令媛当着在场帮众的面,倒也不好把话申明,只是说“他日登门拜见”,意义倒是他日要向言思道补奉上一份厚礼。目睹郑令媛就这么被言思道三言两语给唬住,先竞月虽有些不满他的做法,心中也忍不住暗自好笑。那谢擎辉一向不知言思道的来源,此时竟也被他的一番话语震慑,还真觉得他是朝廷里派来的甚么钦差大人,不由地暗自心惊。
郑令媛细细体味着他这句话,蓦地觉悟过来,皱着眉头说道:“先生是说……与朝廷和谈?这……这如何能够……”要晓得即便是之前的江望才,也只能凭气力和朝廷互不来往,两端井水不犯河水,却也毕竟只是个洞庭湖水匪的身份,哪有资格与朝廷和谈?更何况是他郑令媛了。
只听那蒙面人冷哼一声,倒也不置可否,言思道顿时面色一沉,晓得本身猜错了。他惊奇之间,愈发摸不透这蒙面人的深浅,不由地下认识摸出腰间旱烟杆,装了锅旱烟扑灭,吞云吐雾地燃吸起旱烟来。
言思道目睹大局已定,心知不成迟延。他赶紧拱手酬酢了几句,将两边刚才剑拔弩张的氛围和缓下来,那郑令媛也喝令撤去了山壁上的羽箭构造。当下言思道正待与那郑令媛道别,尽早离开险地,却听头顶铁网上阿谁蒙面人俄然开口,冷冷地说道:“敢问这位先生高姓大名,又身居朝廷何职?可否说出来让鄙人也熟谙熟谙。”
固然山顶上的铁网隔得甚远,离空中有靠近二十多丈高的间隔,也能模糊能够瞥见那蒙面人的身躯不断地颤抖,明显是惊骇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