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个马车到底能坐几小我?这是严峻超载!
说着,就清了清嗓子,突然提声道:“看、呀,那不是桑丝巷周家二女人周云娘吗,如何上了傅家的马车……啊、不对——应当是——啊呀,如何倒在傅老板的怀、里、啊?哎呦,这孤、男、寡、女的,这可如何是好啊、啊、啊啊……”
郝瑟嘴角勾起一个坏笑,大喝一声:“尸兄,劈柴!”
“哈哈哈哈!老六,干的好!”本已等死的匪头立时对劲起来,一个鹞子翻身跳上马车,夺过第六个强盗手中的钢刀,紧紧贴在傅礼的脖子上,放肆叫道,“你们不是很短长吗?来啊,来杀我啊?!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大爷的刀快!”
郝瑟脸皮模糊抽动。
娇喝声中,一道窈窕身形豁然从车顶跃下,横飞扑向了傅礼,罗裙低垂,秀发如云,竟是周云娘。
陈冬生生硬移开目光,瞄了一眼那边的傅礼和周云娘。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刀光携着锋利啸鸣瞬息而至,叮一声击在匪头刀刃之上,将那刀身硬生生打歪了一分,就是这一分之差,让匪头的刀风险险擦着周云娘的衣角劈过,送周云娘和傅礼二人一同重重摔到了车下。
郝瑟两只眼角一顿乱抽,一副要崩溃的神采。
“啊啊啊!”
“听阿瑟的。”尸天盘点头。
“啊!”尸天清俄然冒出一个声音,“差点忘了。”
郝瑟一阵风似的冲到扑街匪头身边,抬脚就是一顿乱踹,立时将好好一个匪贼头踹成了猪头。
二人就这般定定四目相对,凝眸荡情,情素暗生,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但见马车旁侧,双手摆脱了绑绳的傅礼紧紧抱着怀中的周云娘,两眼通红,满面焦心,嘶声急叫:“女人、女人,没事吧?”
傅礼二十多年平板无颠簸的面皮之上,不受节制隐跳了一跳,紧接着,一声闷笑从口中喷出,刹时就变成了傅老板有生以来最宏亮的笑声:“哈哈哈哈哈——”
说着,手中钢刀一逼,傅礼眼角一颤,脖子上立时多出了一道血线。
“啊啊啊啊!”那匪头突然狂叫一声,手中大刀一阵乱舞,一副不要命的姿式冲了上来。
一黑一褐,背靠而立;四目如电,狼射而出;一径乡路,死寂无音。
“我们?”郝瑟保持着飞腿踢出的帅气姿式,眉头一挑,渐渐收腿,随便掸了两下裤腿上的灰尘,呲牙一笑,“我们不过是两个茶摊伴计罢了。”
“配背景音乐做氛围做殊效啊!”郝瑟一脸“你真没见过世面”的嫌弃神采回道。
尸天清剑眉一凝,手中钢刃翻舞如电,鸣啸刀光好像漫天月华银光,横逼而去,眼看就要将那匪头斩于刀下。!
“杀!”部下三名强盗双目泛赤,挥刀杀来。
“哈哈哈,尸兄,倒茶!”郝瑟大笑声中,本身已然直直向着第四个匪贼冲去。
“傅公子……”周云娘眼眶一红,睫毛一抖,清泪莹莹滑下眼角,一抹美好笑容闪现在惨白秀容之上,仿佛春花绽放,千娇百媚,“你没事……太好了……”
二人立时鼻血飞窜,两眼翻白摔下了马车。
“对对对!君子,都是君子!君子动口不脱手啊,哈哈哈哈!”匪头大笑起来,“老六,驾车,我们走!”
目光所及之处,天气苍茫, 疾风走尘, 一黑一褐两道身影仿佛离弦之箭飞射而出,目标竟是那浑身悍煞之气的五人强盗, 的确就如飞蛾扑火, 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