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主不让验镖,倒是怪闻。”
“琴棋书画我们是一窍不通,只体贴他武功如何?既然孟老镖头见过他的剑法,就请给大伙讲一下,也好解了大伙心头的闷啊。”
中间人等自发失态,赶紧道:“是,是。”
范松林本是瞧不上温大鹏这等莽夫,刚才听温大鹏说何足道若依剑为圣,中原更有使剑妙手,容他不下。这话道出了范松林的心声,他自参悟剑法大有进阶以来,少逢敌手,一旦听闻那里有使剑的妙手,总要想尽体例与其参议一下,躲也躲不开。正因如此,别人才称其为追魂剑。十多日前何足道留言挑衅少林寺,天下皆知。只可惜范松林获得动静已经太迟,又在白玉山庄等待饮少庄主白玉沙的喜酒,未能与何足道会晤,错过良机,甚为遗憾。
虎威镖局的孟振山孟老镖头泯笑还是,用力地往他那杆大烟袋锅子内里塞着烟叶。那烟袋杆通体乌黑,倒是精钢打造。酒盅大小的烟袋锅儿是黄铜铸的,被摩挲地锃亮。茶青色的烟袋嘴儿跟着烟杆闲逛蹦出点点晶光,是块上好的翡翠雕镂而成。
“我们还是等白少庄主返来,给我们讲一下何足道挑衅少林之事。如此狂人,是否名实相副,即见分晓。”
“哦,平西府是本来西夏的地界,这一趟镖怕有一千多里路啊……”未等说完,又有人说道:“别叨扰老镖头说事。”
孟振山还是泯笑不怪,接着道:“不错,所托之物乃是一方锦盒,毫无分量。如果手札一类,尚不至于如此颇费周章;如果信物,怕也只是折扇之类,镖主所想当真不知所然。”孟振山抽了一口烟袋,又持续说道:“这一趟镖虽只要一千多里路,却足足走了有半个月之久。虎威镖局一行人乔装改扮,扮作行商之人,免却了很多费事。但到了沔州西北的积石山,却出了一桩子事由。”
“还是孟老镖头见多识广,我等仅是道听途说,却未曾见过其人。不如孟老镖头给大师伙讲讲是如何见到何足道的?他有没有传说中的琴棋剑三绝?”
孟振山来回拱手,道:“谢各位恭维,今个看来天还早,我就略说一二。”世人听孟老镖头这么一说,杂吵之声顿时矮了下去,诸人均竖耳聆听。
斯须有人小声嘀咕:“大伙也只是听闻,倒还真没有见到过其人。”
范松林倒不托大,说道:“天下之大,妙手辈出,范某不敢居先。昆仑三圣何足道想必有些手腕,若非如此,少林寺千年古刹岂能如此严阵以待?”范松林的话倒也在理,诸人不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