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是皇后,满殿俱惊,但转而想到皇后向来有不俗政治目光又豁然了。
话一出口,又认识到这是不成能的事情,刘彻不睬出个眉目来是不会歇息的,便改口道:“夜里饿了,传点夜宵用。”
见得他们来了,这笑就更光辉了。
桑弘羊正色道:“陛下,现在天下通行的是半两钱。
一进宫门,刘彻就叮咛春陀立时拿他的手令去传召朝廷重臣来商讨。
他一见了这帛书的确有种相逢恨晚之意,盐铁官营上他亦有些了设法,只是还没能做到这般面面俱到。
暠儿和元暶被抱上辇的时候还很有些反应不过来,抓着阿娇确认:“去哪?就归去吗?”
又叮嘱他道:“别熬夜——”
脸上神情可谓出色纷呈,赞叹的惊奇的沉寂的全都有。
现在见了能打击贸易,搀扶农业,又如何不从?
公孙弘一愣,“这——陛下,贩子始终为末啊——”
元暶也跟着点头,又往她父皇怀里怕,奶声奶气地安抚他:“父皇,别急,一会会就到了。”
阿娇被他夸得有些心虚,但为了不走宿世的老路,她只得忍了下来。笑了笑,道:“如有效,便是功德。我也是想着,等真到了山穷水尽那天赋着仓猝慌地想主张,便是再好的主张结果也得打扣头了。”
刘彻一笑,把手里的帛书递出去。
刘彻冲她安抚地一笑,道:“放心,朕免得。”
机会倒是个机会,就是这气候不如人怨,天寒地冻地雄师耗损会庞大,只怕会得不偿失。
公孙弘恭敬应诺,谨慎地卷了帛书拢入袖中,又听刘彻漫不经心肠道:“对了,朕先给你加上第一条。对朝廷政策履行杰出的巨富,朝廷可给个名誉称呼,还可恰当给些虐待,详细的丞相看着办。”
桑弘羊恰好也有话说:“陛下,臣这些日子在财务上也有些设法。既然陛下也推行新政,恰好朝廷九卿重臣都在,臣便也说出来,好议一议是不是可行。”
刘彻不肯说,只道:“大农令觉得可行吗?”
公孙弘也在心中度量过了好处得失,觉得对中心获益庞大,当下亦笑道:“臣同意大农令的话,觉得须速行。”
既然是皇后所议,公孙弘当下也说不出反对的话了,道了声诺。
这夜,丞相、大农令、御史大夫、廷尉、太行令、大鸿胪等朝廷重臣均被急召进宫。
回到长安城,已经是入夜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