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的生母周若素识文断字,绘的一手好丹青,刺绣也是一绝。温婉师从生母,从小便是蕙质兰心。
现任的伯夫人变了神采,命把人拖下去,被楚朝晖制止了。
内心承着楚朝晖这份情,温婉不时想要酬谢,本日才有机遇遂了心愿。她满心感激,就如亲生女儿普通,将楚朝晖奉侍得非常妥当。
楚朝晖将手指向小院里几盆傲雪含霜的兰草:“这侍妾本领了的,竟然种出如许的花草。今后让她一年四时给本宫各送一盆应季花草,不要别人侍侯,浇水施肥都要她亲力亲为。”
她只是欢乐,终究能名正言顺唤周若素做一声母亲,母女二人苦尽甘来,全仗楚朝晖经年庇护之恩。
楚朝晖身份再贵重也管不到人家后院,何况另有老伯夫人在。
一席话说得伯夫人脸上似红似白,万分挂不住的尴尬。
冯珍便问周若素:“至公主的叮咛,可听明白了?细心侍弄着,别等着公主府泒人来取。”
比起平时非打即骂,境遇已然是天上地下。周若素感激楚朝晖,不时要女儿将大恩记在心头。
楚朝晖性子虽软,却夙来晓得朱门里这些曲盘曲折的门道。
那女孩身着一件靛蓝色粗布衣裙,青白的皮肤,肥大的身子,大而黑的眼睛更衬得两颊尖尖,噗通一声就跪楚朝晖面前,死死拽着她的裙裾大声哭着请她拯救。
几家诰命夫人,加上襄远伯府长幼两位伯夫人,大师在花厅里围着她,正如众星捧月普通,厅堂里却俄然钻出去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子。
不知怎的,她瞧着那孩子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大而有神,感觉与苏暮寒有几分类似,又加上年事与儿子相称,顿时心软得一塌胡涂。
周若素晓得对方的美意,含泪谢恩,由小丫头扶着立起家来。
本来温婉的生母善侍花草,千辛万苦育得两盆绿牡丹,伯夫人偏嫌不敷,找着引子借机惩罚。
温婉叫天不该叫地不灵,正哭天抹泪的时候,俄然听到府里来了朱紫。
细问温婉启事,这孩子年纪虽小,说话却层次清楚。
当时冯珍还在,晓得楚朝晖的意义,就着她的话往下说:“也或者府里别的人手脚不洁净,到冤枉这侍妾,莫非伯府里的端方,往回抬人,只瞧着模样好,连本性都不晓得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