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李越直恨得咬牙开口,但越是悔恨,他反而越是不露声色,回身对晏青槐道:“晏蜜斯,你可否带我一见令尹大人?”
“李一文?不是!”
李越沉默不语,端起酒杯,一抬头,一饮而尽。
莫庭生面沉如水:“血封绝录如此大的事情,我不信没有档案记录!这里有三十年来襄水城县衙与人事相干的统统档案,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设下了这血封绝录!”
李三赤手中拿着酒壶,看向李越道:“我晓得你内心懊丧,除了因为那血封绝录之事外,还因为我获得了神仙指路令牌,而你没有获得,你嘴上固然没说,但你内心毕竟有些介怀,是不是?”
李越听了,只是不语,李三白心中一叹,推了一把李越道:“还没见过敖文大人,你便如此懊丧?走,我们今晚一醉方休!”
三人出了县衙,一只白鸽从县衙当中飞出,晏青槐提着浣花洗心剑,看了看那只白鸽,道:“三白、李越,我先回敖府,你们明日早上来找我。”
……
李越听了,微微一叹,端起酒杯,黯然点了点头。
“我来看看……”,莫庭生将那谕令翻到最后,李三白、晏青槐、李越围在他的身边,四人一起向那谕令落款的名字看去。
莫庭生看着那谕令落款的名字,满脸的不敢置信。
当下李三白三人便出了县衙,拜别之时,那先前引三人出去的小吏竟然还在,此时那小吏也已晓得李越不能封士,但他迎上李越的眼神当中竟然暗带一丝恭敬,令李三白见了,微微奇特。
晏青槐神采一变,转而却又点了点头道:“现在景象,你想要封士,也只能去见我父亲,问问他为甚么要给你设下血封绝录了。”
“赵灵山?也不是!”
“好!”
李三白道:“青槐,明日让我和李越一起去见你父亲,可好?”
“真的?”
人族虽已发明纸张,但竹简却仍有其用处,常常被用来保存贵重质料,或是用来在刻录法阵。
晏青槐也是一脸惊诧:“竟是父亲大人?可父亲大报酬甚么要这么做?”
两人到了四方堆栈,开了一间客房,叫了一桌酒菜,李三白将房门关上,为本身和李越倒上酒后,端起酒杯向李越道:“来,李越,我们喝一杯!”
莫庭生微微一叹:“我身为左徒,提拔人才乃是我分内之事。令尹大人向来公道,但这血封绝录的档案乃是十六年前,当时你恐怕还只是一个婴儿,我实在想不通令尹大报酬何要如此。”
“噌!”
李越一听,端着酒杯的手一颤,杯中酒水洒了出来。
“好!”
他说罢,又翻来一堆襄水城十几年前的官员谕令,专寻谕令上的落款对比。
李越咬着牙齿,点了点头。
莫庭生听了,身形一震:“你是说开启士人名册中的核心阵法,取一人的鲜血,在士人名册中设下一道血封绝录法阵?只要有这道血封绝录法阵在,那人便没法被记入士人名册,长生不能封士!”
李三白三人一听,精力一振,心中再次升起一丝但愿,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后,晏青槐道:“莫世叔,我们来帮你一起找吧!”
“只是此时天气已晚,明天一早你到我们敖府来,我带你去见他,可好?”
“血封绝录?”
莫庭生一听,心头顿时窜起一团肝火:“血封绝录,绝人封士,那但是断人进身之路啊!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暴虐!”
李三白应了一声,晏青槐便自拜别,待她走后,李三白向李越道:“李越,我们去那四方堆栈留宿,叫一桌酒菜到客房,我们兄弟两人一起吃个痛快,如何?”